“来者都是客,有什么是不能好好说的,不要总是大吼大叫着拍桌子,脸上要时常带笑,要让客人相信我们……”
男人正欲继续说下去,却被身边的同行之人拉了一把,“泽弟随我来。”
莫泽疑惑地看向大哥莫桑,随即两人便进了一处无人的隔间。
如果禹铭诚有留意的话,就会发现莫泽旁边之人便是轨车堂的分堂主莫桑,正是当日来他家想要一百金贝征收土地的人。
“泽弟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有户人家挡在了轨道的必经之处吗?”
“兄长何出此言?”
“你知道的,按照律法规定给赔偿金的话,大哥断然不舍,但是要想轨道笔直,必须得从那里穿过。
而刚刚那伙计掀开帷幕时,我看清了那人的相貌,就是那座院子的主人。我派人调查过那家伙,虽然贫困潦倒,倒是每次都缴纳豁免金。”
“大哥是想?”莫泽还是没有明白哥哥的意图。
莫桑俯身在弟弟耳边说了几句,莫泽眼中一亮,随即抬起头来,“那就照兄长的吩咐去办吧!”
莫桑露出得逞的笑,放钱贷是违反律法的事,但轨车堂却是光明正大的组织,他莫氏兄弟一明一暗,弟弟的钱在他轨车堂一洗就白了,两人这些年倒是赚了不少。
可他莫桑不是大气之人,特别是面对那些他眼中的贱民。
真是老天都在帮他,今日来与弟弟商议事情,还恰巧让他遇着那人了。
禹铭诚在隔间里被冷落了许久,也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情况。他没有起身离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没有什么别的地方能再得一笔钱财了。
这时,先前的男人又掀开帷幕坐到自己对面,他一言不发地拿过桌面上的画筒,摊开来逐个扫了一遍。
“这么和你说吧,你这些画我并不认为怎么样,你知道我钱阁的规矩,利息与本金一比一,你借一百金贝,六个月之后归还两百。
但是现在给你一个选择,押你名下的屋子,利息可以给你免去一半。”
禹铭诚陷入沉思,六个月的时间,五十枚的利息,也并不是无法偿还。只是这六个月就得更加卖命了,而且存钱给常月进学宫又得延后。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禹铭诚不敢去赌这次不会抽中他,有了张靖的前车之鉴,他现在更不可能不缴纳豁免金。
他抬头注视主事,眼神坚毅地点点头。
主事轻松一笑,然后抛出一张早已写好的字据让禹铭诚签字画押。禹铭诚接过主事丢过来的钱袋,背上自己的画筒出门去了。
在他身后,莫桑打量着他的背影,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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