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大夫摸了摸自己那两戳的山羊胡子，沉声道：“这种情况下，大的与小的，只好放弃其中一个。但是……”
“但是什么？把话说完！”
“但是，也有可能，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先尽人事吧，保得住与保不住，这就看老天了。
“两个都给我保住。”
像是无理的取闹，我坚决地对大夫与产婆喊道。
这个时候，我没有权利去帮卢敏与那个弱小的生命做选择。竟然能救，那就两个都救。
大夫与产婆甚是为难，“这……”他们相互看了一眼。
“不管怎样，两个都要救。”
我转身对凌青与大山说：“将无关人员全数丢出去。”
再转身对珍珠说：“将院外的晚晴拉回来，就算有伤，此时她们家的小姐还是需要她在。烧水、熬药…该做的都要抓紧做……”
珍珠领了命便也出去，屋里的那些伤倒的护卫已是被清走，只是彦王有些难办。
“就算现在彦王与卢敏成了陌生人，但若是我宁王府向彦王借一间房来暂用应也是可以的吧？这借房用的资金，事后自会差人送来。”
还没等彦王说话，我已是将门重重扣上，将他一脸的怒气也扣在了门外。
“郑尤旦～”他在门外一声大喝，我已是转身对大夫与产婆又一声大喝：“快救人！”
血水一盆盆往外倒去，热水一盆盆被送进屋里来。
大夫一根根银针插在了卢敏的头部，产婆助产术的按摩推助，推着卢敏腹中的胎儿。
血腥味里混着浓浓的药味，暮色渐浓，昏黄淡色开始洒满整间产房，炉上的暖意逐渐被黑夜稀释。
“出来了！”产婆一声欢呼，引得我们几人围过去。
“男孩还是女孩？”不知是谁的急切的问声。
产婆往孩子身上一看，脸上的喜色一点点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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