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珊闪了闪眼睛：“我不知道。”
她笑的一副无害：“我可以告诉你是毒蛇抓了她，但她人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是否在撒谎。
腕间手环也没反应，应该是真的。
黎楚遮了遮眼睑：“你们费这么大功夫抓我朋友找我，是为了什么？”
屋里就郭尧他们三人。
罗嘉在门外，郭尧在屋里门口守着，黎楚直接问了想知道的。
纪珊依旧笑盈盈的：“我们蛇头想要见你，可见过我们蛇头的人都死了。”
黎楚听懂了：“你们要我的命？”
纪珊在板床上翻了个身，以胳膊肘和腿肘为支撑半爬起来，费力的顾雍着找了个舒服点的坐靠姿势，跟黎楚视线平行。
“先前抓你是因为有人出高价让我们绑你，后来抓你，是因为你跟暗盟有牵连，现在抓你，是因为你搅和进了不该搅和的事件里。”
“所以我成为了你们的阻碍，你们要除掉我？”
“可以这么说。”
“你们蛇头是谁？”
纪珊笑了笑：“我刚才说了，见过他的人都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美是丑…”她只见过毒蛇二把交椅。
“身为毒蛇骨干，江湖上有名的蛇美人儿，你猜他们会不会来救你？”
“能被抓的都是废物，而毒蛇从不在废物身上浪费功夫和时间。”
“所以，若我要提出拿你交换乔知的话，是没有成算咯？”
“正确。”
“还真如毒蛇，冷血无情。”
“谢谢夸奖。”
纪珊靠在墙上，葡萄般的眸子亮晶晶的，满脸的单纯天真，单看表面谁也不会想到她身上沾着人命，沾着鲜血。
审讯室的铁门被拍响，是周群过来了。
郭尧开门让他进来，两人视线各有针对，但谁也没在这地方先开口挑刺。
视线在黎楚和纪珊身上扫来扫去，沉声问：“黎小姐，你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黎楚摇头。
没问出半点有用的信息。
纪珊想起什么的又道：“你主动出击根本无果，因为毒蛇向来都是藏在洞中，盯着光天化日下的一切，伺机而动，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也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动静。”
黎楚眸光清冷：“世间没有绝对，就像你从不觉得我能打的过你一样。”
提起这个，纪珊又想起自己在仓库里昏倒之前心口那阵寒，她抬头问黎楚：“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武器？竟然可以穿破防弹衣？”
更重要的是，她明明感觉那东西穿破了自己身体，现在她身上却没有任何血洞，除了脑袋有点昏沉，浑身上下连疼都没有。
黎楚凑近她，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淬了强效麻醉剂的针。”在离开前，她把针拔了出来。
针是特质的。
是未来的佟清为了让st17和st18两人抓她，特地研究出来克她的麻醉针，其锐利程度，根本不是普通防弹衣能挡的。
不过这些，没必要跟他们说。
“既然毒蛇不会来救你，那看来你这个牢是要做个无期了。”黎楚后退两步，明眸含着意味深长：“为了不让你无聊，我送个人进来陪你。”
话刚落，谷雨送了赵小桃进来。
见到赵小桃，纪珊神色变都没变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黎楚：“你不会以为还抓了个我的同党吧？”
“同党不同党的不知道。”黎楚给了赵小桃一针，让她从昏睡中苏醒过来：“反正如果你活的久的话，肯定能够看到你们蛇头进来陪你。”
她说出口的话从来都非虚。
毒蛇拿乔知下手，她就毁了整个毒蛇。
周群等人肯定还要审纪珊，至于他们能审个什么出来，又会不会被人逃走，黎楚半点都不在乎。
而且，反正有郭尧在，审出来的结果答案他们都会知道。
转身看着门口的周群，黎楚眉梢微挑：“周警官不会连我这个悲惨的受害者也想一起拘留吧？”
周群汗然：“怎…怎么会。”
“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可以…”
听他开口，黎楚微微一笑，拢了拢外套带着谷雨离开了警察局。
刚坐上车，手机‘叮咚’一声。
是条依旧隐匿来源的短信。
看着屏幕上弹出的短信内容，黎楚睫毛微扇，对准备开车的谷雨吩咐：“我回去一趟，你在这等我。”
审讯室里，周群刚找回威严在桌前坐下，准备审问纪珊，就见黎楚去而复返。
“我要纪珊。”
她一开口，不知周群和郭尧，连纪珊都抬起头来，眼底有几分不明所以。
“黎小姐，这…”周群能答应让她来见纪珊，可让她带走纪珊是绝对不可能的。
黎楚没多说，直接把手机给她看。
是刚才收到的短信，内容是：“想要乔知，拿纪珊换。”
黎楚视线落在纪珊身上：“看来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纪珊眸底一时多了复杂，没说话。
周群眉头拧着：“黎小姐，纪珊是国际重犯，我们还要从她身上查毒蛇的老巢。”
“毒蛇的老巢就在罗沙湾。”黎楚把手机收起来，双手插在口袋里，冷目对上他：“严刑逼供也好，高科技测谎也好，如果周警官认为自己能从她嘴里审出有用的东西，能审到毒蛇蛇头藏匿地点，能破获这个国际犯罪组织，你只要一句能，我立马就转身走。”
“我…”周群噎住。
他要有这么大本事，他早就升局长了，可这不还没审，万一…
黎楚不管他想什么，继续道：“现在把纪珊给我，我帮你们。”
“你？”周群有些质疑。
郭尧在一旁用胳膊肘怼了怼他：“你别忘了，这纪珊就是黎小姐抓的。”
周群犹豫了。
黎楚看了眼纪珊，对两人道：“把纪珊给我，我带她去交换乔知，你们在我身上装定位仪跟踪，到时候可以直接一举破获…”
一小时后，黎楚从警局出来。
罗嘉押着纪珊跟在身后。
让罗嘉跟着，这是周群跟上边商议后做下的结论，而其它的条件，暂时不提。
信息没标明名字，只写了个地点。
一天后，在帝城北郊荒木园边河下游的一座木屋里，不能带人，更不能带警察，否则就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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