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言听了毛窦衣牛逼哄哄的话，一笑。
毛窦衣捕捉了这笑声，问道：“你笑？”
毕言点了点头，道：“长安国要出文神来，也轮不到你啊。”
“呵，小人！”毛窦衣说完，头一转，说道，“以后，俺就不帮你了，甚么神助攻，俺也不稀罕这名号了。”
媚儿听此，道：“可别了去。若是窦衣你勤快些，写出那么两三本来，本官替你去宣。”
毛窦衣听了媚儿的话，道：“还是苗大人心善，小言你，得亏了和俺青梅竹马，不然这会儿得暴揍你了！让你开花儿去！”
嗬！这吓得毕言还瑟瑟发抖？
才没呢！
毕言虽没有仰天大笑，但心里也还是笑嘻嘻的，觉得毛窦衣也当真是……
——
算。不过想来，女子在这长安国里，过得也算是如鱼得水，可别让那青曲国糟蹋了长安国才是。
长安国昌盛，吸引了不少外籍的人。
他们来自他国，很多在长安国安居乐业。
女官中，苗大人坐在了高位，还有其他些许。
朝廷上，也有外籍人员做了官的。
对于这些外籍人员来说，能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是他们的荣幸，他们也一致想要长安国永永久久长安了下去。
可惜了！这青曲国的脑袋是被驴子踹了，还是被门缝给夹住了？怎的，就这番想不开呢！
毛窦衣见毕言久久不说话，又道：“你可别介了俺说话，俺说话，你还没有习惯吗？纵然你瞧不起俺来，俺也不会计较你甚么！随口回你几句话，你就不乐意了？俺还不乐意得很呐！”
这一口一个“俺”弄得毕言也算是头大，但是毕言也没有再跟毛窦衣争论些甚么。
毕竟毛窦衣最起码还有个想法，他连个想法也没有。
从军，是因着自己的父亲也是个将军，武将家庭出生的他，自然而然也成了长安国一个小小的首领。
跟在苗大人身后，也因着自己不想跟着自己的父亲身后罢了，也没有别的什么个意思来。
原以为自己会没有甚么意思来，但是……高估了自己的清心寡欲。
关于苗大人的事情，长安国的国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他曾经也了解了一番。
春景庭就是个姑娘群集的院子，里面不仅有花花草草，漫天飞的蝴蝶，还有这春景庭的姑娘，将她们比作花是俗了，小仙女儿也说得清新了去。
妩媚！倒也不是，就是叫人望上了一眼之后，就情不自禁，难以自拔，这叫沉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也不知哪个混蛋写了这句话！
他上，是不敢的，为她死，倒也心甘情愿。可她不需要他的这条狗命！
能有甚么给她，他也不知道！
他知道，苗大人虽然脾气好，性格好，样貌好，身段儿曼妙，可是她心里该是恨得很。
听闻，苗大人曾经弄得满城风雨，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天仙。
春景庭从未有过姑娘替自己赎身的事情来，苗大人倒是头一个，因着一个穷酸秀才。
这秀才考试，考了多次，倒也没有考上进士来。
可就把苗大人给勾引了去。
弄得几首小酸诗，指不定春景庭的姑娘人手一份一模一样的手写诗！
偏偏苗大人也给相信了去。
苗大人出了春景庭，便要秀才娶，秀才当着众人的面，推了苗大人，说道：“你个下三流的腌臜货，做了这春景庭的姑娘，还真当自己能成良妇呢！”
说完，推了苗大人在地上。
苗大人身上没有一件首饰，连鞋子都给了春景庭的妈妈桑。
她站了起来，话也没说。
在众人的评头论足，指指点点下，离开了去。
那一年，正巧李帝登基，朝廷下令，可纳女官。
苗大人看了一眼朝廷贴的告示，这才有了现在。
不过，她也到了人老珠黄的年龄了，只不过还没有婚配。
她是不信了这男人的嘴，因着毕言少言少语，顶多和毛窦衣开上几句玩笑，倒也是打心里的觉得毕言好，可是她也是开不了口的。
毕言对她有甚么意思，她怎么感觉不出？只不过，她快要上了岁数了……
美人怕迟暮，她不是一等一的美人儿，她也怕。
岁月匆匆，如沙漏里的沙，从指间就这番流淌了下来，哪有一眨眼的功夫啊？
——
“嗯。”毕言回复毛窦衣道，“让我开花了也行，但也得给我浇浇水儿！”
“你要求争多！这句话讲得！啧啧啧，你占俺便宜！”毛窦衣细想了毕言的这句话后，忍不住这番说道，“你好坏噢！”
毕言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干了甚么事情，他哑口无言，看向了媚儿。
因着他有点儿傻的表情，弄得媚儿笑了起来。
媚儿笑，毛窦衣也笑，毕言也就从众心理，跟着后面笑。
这“笑”传到了朔木那儿，反倒是趁得朔木更加的凄凉了，完全是大悲咒的音乐背景里。
手下凄凉，壮烈，看着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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