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华依旧呵呵笑，“你这么说，我这位置是调对了。”至少一连两天都没有发生大的摩擦和投诉，除了一点意外，两人都相安无事。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刘律嘴角微扯，但笑不语。
“刘老师你多笑笑，一天到晚绷着一张脸，别到时候吓坏你的儿子。”谢华放好两份检讨书，笑趣他的。
*
放学，同学们都稀稀拉拉出教室，全鸿业千年不改，每到饭点或放学都会到窗口报到。
他倚在窗台看向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凉域，打趣道：“哟，二哥最近夜生活丰富啊，每次来到你都在补眠，也别太过了，注意身体，小心肾虚。”
“擦，”凉域飞去一本裸模杂志出去，“吃饱了撑着就跟我打球去。”
廖业灵活一闪，躲过袭击，杂志砸到窗玻璃犄角处，哗啦落下，堪堪落在穆沐头顶，不偏不倚，盖个正着，也不掉落。
穆沐：“……”把书往某人桌上一丢，响起一记愤愤而急促的声响。不爽了一下午，这会可算是找到点泄气的破口了。
凉域睨了眼那四仰八叉的书，眉宇微挑，看不出喜怒。
正因为看不出喜怒才更有看头，更有戏。
“二哥你别这么粗鲁嘛！”廖业不怕死的吊儿郎当道：“看把我们小美女气的，啧啧啧……”
话未完，廖业就正脸吃了一壶，疼得发懵，视野有一阵青黑。萧琳刚收回砸人的书本，道：“你少在这里乱搅祸水，不是你，二哥能乱丢书，砸到小沐耳。”
廖业意识回拢，疼得眼泪都飙。
南剑在旁边收拾书本，幸灾乐祸地笑，睇向窗台处叫苦不迭的人，“作不死你。”
廖业睖萧琳，咬牙道：“大琳也就是你，要换了别人，敢这么对我，早就抽得你爹妈不认。”
萧琳不怵他，下颌一挑，道：“忘了告诉你，小沐耳是我的人，下次碰到了最好绕道走，不然下次可不是一本书这么简单了。”
怪不得二哥没有赶人走，原来是这丫头的内袖啊！能活到现在也不稀奇了。
“啰嗦！”这话来自旁边的人，凉域问道：“有没有拿篮球，走啦！”
“二哥要喝什么水吗？”萧琳问道。
听她从善如流熟稔的语气，显然这事做得不下百回。
她说，“我给你们买水。”
廖业：“我要冰红茶，这热天喝得爽。”
南剑：“我要绿茶。”
萧琳目光落到最后没应声的人身上凉域这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随便！”
因为刚睡醒，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倦意，却像一把镰刀，扣人心玄。
果然，萧琳似乎灌了蜜般巧笑，满眼都是光，“那我买一瓶矿泉水，和一瓶阿萨姆咯！”
凉域从后门走出教室，象征式地“嗯”了声。
临走前，她又挪脚回来，“小沐耳你要不要去看他们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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