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
司马提前打开了直播软件，找到小凝的房间，只见上面显示“主播没在家”，预示着直播未开始。
“我发现还有一件事比较诡异！”司马的表情仍然非常紧张，“之前说过了，我每天午夜睡觉前总要翻看一下手机，看新闻或者直播什么的。
“那天我照常打开直播软件，突然看到有人加我好友，正是小凝。好友通过后，她我给发了他的直播房间号，我进到她直播间里发现就我一个人在观看。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认为午夜时间本来就没有这么多人，况且她直播的是象棋这种冷门。我本来就喜欢象棋，而且她的棋艺看上去非常高，所以一直看到她凌晨两点钟关播。
“第二天，她的直播间里还是我一个人，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每天都是如此。因为的软件开通了提醒功能，如果哪天我在午夜十二点没去她的直播间，她还会发私信提醒我，就好像专门给我一个人直播似的。
“渐渐的我被她迷住了，如果哪天我不看她直播，我会难受一整天。现在我明白了，她就是在给我一个人直播，非常有针对性的迷惑我，从而诈骗我的钱！”
对于同学的推论，钟兮并不同意：“我必须要替小凝说句话了，你说过人家并没有提出向你要钱，更没有卖惨，让你可怜她。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硬塞给她的。所以这不能称作诈骗。”
“我觉得是。”司马反驳道，“她虽然没提钱的事，还说不在意钱，但她一定使用了某种迷惑人的手段让我情不自禁的打赏她。”
“有这种可能！”纳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看看吧，连这位小姐姐都赞同我！”司马冲纳兰微微一笑，“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还未请教小姐姐芳名？”
“纳兰。”
“谢谢你纳兰小姐姐。”
“谢什么，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纳兰姐姐，你赞同他可有根据吗？”钟兮问。
“心理学上是有一种方法可以迷惑人心，甚至还可以让人产生幻觉，那就是催眠！”
“催眠？”通过这个提示，慕炎的脑海里灵光一闪，“催眠既然能让人产生幻觉，那能不能控制人？比如让某个人自杀！”
“如果在特定的条件下，完全可以做到！”
“呀！”慕炎情不自禁的拉住纳兰的小巧白皙的手，“真是谢谢你了，你让我茅塞顿开！看来以后破案都要带着你才行！”
纳兰的脸色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羞意满满，手也不挣开任由慕炎拉着。
钟兮看到了，故意咳嗽了一声，并朝慕炎眨巴眨巴眼。
“哦。”慕炎这才发现自己失态，急忙松开了纳兰的手。
后来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慕炎反而有点怪表妹多事
“就她逞能！我拉纳兰的手管她什么事？纳兰都没说什么，她提什么醒？这样一来，我若再拉着她的手不放，反而让人觉得我故意沾人家便宜似的。”
这种想法还是次要的，只在他脑海里一闪就过去了。
纳兰的这个提醒让慕炎想到一个更加重要的事情。
佩奇的死可能真是自杀！
这样看来，石桌上的象棋子并不是凶手带来的，而是佩奇自己！
想到这里，慕炎凑到表妹耳畔悄悄的说：“你马上给吴大小姐打个电话，让她找找佩奇的遗物中是否有半盘象棋子。”
“都这个点了，人家都睡了吧？”
“放心，她睡不了，像这种大小姐夜生活很丰富的。”
“好吧。”
钟兮走上阳台给吴倩打了一通电话。
十二点整，司马准时打开直播软件进到了小凝的直播间。
“她开直播了！”司马惊奇的喊了一句，“不过怎么是黑屏？”
软件上果然显示主播正在直播，但屏幕却是黑的，难道她把摄像头用什么东西蒙住了？
【在吗？】
司马发过去两个字。
“在！”黑屏中有个苍老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并不是小凝的声音，而像一个老太太。
【你的摄像头出了什么问题吗？我的屏幕是黑的。】
“是吗？我倒有个办法能让你们看到我！”
【什么办法？】
“这样怎么样？”
手机里的声音刚落，只停“啪”得一声，灯全灭了，房间里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把慕炎等四人吓了一跳。
慕炎感觉纳兰和钟兮分别抓住了自己的一条手臂，就好像在搀扶一个半残的残障人士。
“我去！停电了？”
“别的楼上怎么有电？你们家的电路坏了？”
“这么凑巧？”
“不会是小凝捣的鬼吧？”
慕炎半开玩笑的说了这句话之后，顿时把其他三人吓得颤抖了一下。
只见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煞白的脸，像抹了一层白石灰一样，而眼睛、鼻孔却是黑色的，嘴唇血红血红的。
“这样就能看清我了吧？”
这种漆黑的气愤结合她的那张瘆人的脸，她的声音显得非常恐怖。
“妈妈！”
“我去！”
“MyGad！”
这三声惊叫分别来自三个不同的人的口中发出来的。
那个喊“妈妈”的司马更是急急往后退了好几步，腿碰到了茶几才被迫停下来。
而钟兮和纳兰紧紧抓住慕炎的手臂，并本能的远离了正在直播的手机，慕炎差点被俩女孩拽倒。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安静，甚至可以听到被吓到的三人的心跳声。
慕炎从俩美女中间挣脱出来，并指挥着他们坐在沙发上不要动，自己则走过去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发了出去。
【我看得很清楚！只是没看到你的脸。】
“这样都看不到吗？”手机画面中的女人摇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呀！原来这是你的脸！（惊讶）】
“你以为呢？”直播中的女孩的嘴巴一张一合，露出了漆黑的牙齿。
【我以为是你的……】
“说呀！”
【还是算了，我想问你为什么食言了？小凝！】
“我不是小凝，小凝以后不会来了！”
【不，你是小凝！你的脸虽然涂上了一层白石灰，但你的脸型和头发却出卖了你。】
只见直播中的女孩眼睛一瞪，恶狠狠的道：“你不是司马！你到底是谁？”
【一个向你讨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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