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家里的肉这事是他提的，若不是他二哥二嫂信的过他，也不会把收肉这件事交给他。谁成想第一次失误，竟栽在自家人手里。
“这事也怨不得你。现在还是先把肉送回去吧。”
看着程铭志耷拉着脑袋一脸自责，江小荷接过他手里的钱，有心想多劝两句，可她实在被程李氏夫妻俩做的这事气的顶住了。
程铭远弯身将另一个袋子的肉也打开看了一眼，黝黑沉寂的眸子缩了下。
再直起身子时，已经是面沉如水。
闷头将肉一下全收进袋子里。一手提一个袋子，径直朝院门口走去。
“铭远，你听大哥说两句，有话好好说。”
程铭义见了，生怕他不知轻重犯浑，赶紧追了出去。
江小荷眼见着人出去，拔腿也追了过去。
程铭志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一并过去。
老宅里，因为心虚，程李氏同程富贵并未跟去老二家。
程李氏坐在靠窗的位置，半天没等到人回来，心里有些忐忑：“老头子，你说这事不会是让老二发现了吧？”
程富贵掀了掀眼皮，鼻子里不屑的哼一声：“他才活了多少岁，见过几头猪。我这也是以前听老人提起的，再说了，肉这东西，下锅了都一样。放心吧，只等着收钱就成。”
这次他一共注了几十斤水，除了能多赚点钱之外，程富贵也是想出出心里的郁气。
上次打野猪不知道往家送点。如今开了店，每个月除了按时交孝敬粮，竟然连点孝敬银子都不给。也是时候让他们吃吃教训了。
“要我说你这主意实在是好。”程李氏重又安下心来：“老三吃里扒外，得了几个钱的好处瞧把他们两口子得瑟的，想着给孩子扯布做衣裳，哪里想着爹娘一年到头一身新衣服都没有，反正肉是老三收的，有啥事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程富贵点点头，从兜里捻出一嘬烟丝放进烟锅，点上火，半眯着眼睛开始吧嗒吧嗒的抽起来。
程铭远进来的时候，两人谁都没发现，直到两袋子肉直接扔在他们脚边，两人才如梦初醒，惊的差点没从椅子上站起来。
“老二，你这是做什么？”程李氏抚着胸口，看着一脸阴沉的儿子，心里发虚的直打鼓。
“爹娘心里清楚。”程铭远不愿多说，转身便要离开。
“是不是你媳妇又出什么幺蛾子，这猪都杀了，肉都卖了，还有退回来的道理？”程李氏急了，高声质问道。
“娘这话可是说错了，谁出幺蛾子难道爹娘心里不是最清楚？”江小荷一脚迈进门来就听见程李氏在点她的名，顿时毫不相让的回了过去。
“我，我知道什么？”程李氏眼角余光扫到江小荷后头的程铭志，直接开口叫人：“老三你过来。”
程铭志顿时眼皮猛跳，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跟他们说不着，我把肉卖给你，我只问你，钱呢？”
“这肉里注了水，根本不能用，娘你这怎么连自己儿子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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