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华下意识地反问：“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嗯……”林初夏看了身边的顾聿衡一眼，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道，“大概是……相夫教子？”
林初夏话落的那一刻，顾聿衡深邃的眸子瞬间放出一道绚丽的亮光，仔细看去，仿若有万千星辰隐匿在他双眸深处。
虽然知道她这话极有可能是说来应付陶大师的，但，欢喜还是在一瞬间就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房！顾聿衡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女孩儿的手反握住，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两人的这些小动作都是在桌子底下进行的，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也就顾红袖比较心细，而且因为角度问题才观察到这一点。
她看了看林初夏，又看了看顾聿衡，终于忍不住轻轻地笑了。
之前，其实她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三弟却非得选择娶三弟妹为妻，而且还愿意立下那样不公平的誓约，但现在，她大概是明白了。
此时此刻，顾红袖由衷地祝福这两人，打从心底地为顾聿衡感到高兴。
然而，不同于顾红袖的喜悦，陶大师听到林初夏刚刚那句回答的时候，差点就被她整得心机梗死了。
相夫教子？！
开什么玩笑！？
这么高的音乐天赋，她不好好利用，竟然想着要去做那相夫教子的事情？！
“你怎么能这么没志气！”陶大师恨不得掰开她脑子看看她脑子装的究竟都是些什么。
陶大师气得心肝肺都疼了，忍不住又恶狠狠地瞪了顾聿衡一眼。
都怪这混小子，要不是他拐走了坏丫头，坏丫头也不会这么想不开！
“怎么能说没志气呢。”林初夏有些无奈地看他，声音几分无辜地道，“人各有志嘛。每个人的人生目标都不一样啊，陶老头，你不能因为我的目标和你的不一样就瞧不起我。”
她对钢琴真的没多大兴趣。让她偶尔弹几首曲子娱乐娱乐自己打发打发时间还好，但要是让她一辈子以钢琴为职业，那她未必真的能在此行业上大放光彩。
走艺术这条路子的人，天赋固然重要，但也需要对艺术始终保持着一颗热诚的心。
然而，她对钢琴正是缺了这份热忱的心，所以，她并不怎么适合选择这条路子。
“陶老头，其实你也知道的，我并不是最适合做你徒弟的人。”说着，林初夏转看向方佳曦，然后道，“我觉得方佳曦就比我更适合。”
陶大师嗯哼一声，然后道：“何以见得？”
“你刚刚也说了她资质很不错对不对？抛开这个，重要的是她对钢琴有一份热忱的心、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所以，我真的觉得她比我合适多了。”
陶清华沉默了一会，忽然道：“那丫头是你什么人？”
“嗯……”林初夏沉吟了一会，然后道，“她是我妹妹？”
“行吧！既然是你妹妹，说不定她身上也对音乐有着某方面的过人之处。这个徒弟，我就收下了。”陶清华沉吟半晌，出声道。
顾红袖脸上一喜，忙将方佳曦拉了过来，“佳曦，还不赶紧拜见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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