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没事吧？”白玓霆问了一句。
宋书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陆萌的神态，“陆小姐当时看上去，应该没有大碍。”
听到这个答案，白玓霆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主子，您的腿……”
宋书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和语气开口说出这个答案。
被宋书这么一提醒，白玓霆才关注起他自己的双腿。
而这一关注，白玓霆便发现了一件异常令人震惊的事实，他的腿……能感知到痛觉和酸楚了！
这是多年来都未曾有的感觉！
不敢置信地戳了戳自己的腿，能够感觉到手指的触感，有些酸酸麻麻的感觉。
“我的腿……有知觉了？”白玓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是淡漠的语调，可他的语气中还是满满的惊讶。
和一丝不确信。
宋书能够理解此刻白玓霆的激动心情，任谁，废了数十年的腿，所有人都放弃了，突然有朝一日，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这种感觉，其实一般人也很难体会得到。
“主子，您先别激动，属下还有话要说。”宋书觉得，哪怕主子给自己的印象向来是稳如泰山，但他还是有必要提前给主子打个预防针。
“我没激动。”白玓霆立刻恢复成了一张淡漠脸。
宋书：“……”行，您是主子，您说的都对！
反正，就算现在不激动，等下得知了真相后，肯定要激动。
“有话就说。”
“主子，陆小姐说了，您的腿基本上已经近康复，现在就可以站起来了，明天再喝碗陆小姐特制的汤，您就可以同正常人一般走路了。”
等宋书说完这一段话之后，白玓霆那头安静了。
时间有了很长的沉默。
反应了半天，白玓霆才似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说的……可是真的？”白玓霆认真严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宋书的眸子。
宋书正色地回答：“是真的，属下绝无半句虚言。”
这种话，如果拿来和主子开玩笑，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坟头草该长三米高了。
滴答……
一滴清泪落在了白玓霆骨感分明的手背上。
宋书瞳孔放大、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向来冷若冰霜、心如寒铁的主子，竟然……竟然……流泪了……
而这一举动，或许连白玓霆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等到那滴清泪砸在他的手背上时，清晰地痛感和湿润，才让他反应过来。
白玓霆：“……”
另一只手的手指指腹覆盖上去，轻轻触碰那滴珍贵的眼泪。
眼泪……他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软弱证明的东西了。
然而，现在的他才明白，眼泪代表的不仅仅是软弱，还有……无法言喻的喜悦。
不过，怎么说他都是当家做主之人，被属下看到这一幕，总归不太好。
眸子微眯，抬起头，视线紧盯着一旁站着的宋书。
就见宋书用力地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的模样。
白玓霆冷然的语气开口道：“宋书，你看见了什么？”
宋书用着强大的求生欲回答道：“抱歉，主子，属下刚才正在找掉落在地上的隐形眼镜，完全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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