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览室。
崔暮栖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提着拖把，手杵在拖把上，佝偻着腰，气呼呼地冲坐在沙发上悠闲翻书的声北衍吼：
“你大爷！你坐那干嘛！我不干了！”
说着，崔暮栖把拖把一扔，伸手去解身上的围裙，气呼呼的。
纪东扬沿着放资料的廊道拖了一遍，瞅见崔暮栖，停下脚步吃瓜。
声北衍扫了他一眼，在手机上按了什么，带着耳机，悠然开口：
“谷光，你把崔暮栖穿纸尿裤的照片洗出来，多洗一些，到时候——”
崔暮栖气喘吁吁地指着声北衍，拔高声音，咬牙切齿：“我扫！我扫！你给我快点收回你说的话！”
卑鄙声北衍。
你大爷啊！
小爷我一世英名，绝对不能毁在这纸尿裤照片上！
算了，他忍！为了他的英名！
纪东扬：......
纪东扬在半分钟内，见证了崔暮栖起义反抗到以失败告终的全过程，摸了摸额头，提着拖把，认命拖地去了......
声北衍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先别洗了。”
谷光看着手里的两张照片，后知后觉：“可是我已经洗了两张了。”
崔暮栖尖着耳朵听那头的动静，听到谷光的话，抱头，“谷光！啊啊啊啊！”
声北衍指了指地上，“没拖干净，再来一遍。”
崔暮栖：......
“拖！”
于是某仔又蹦跶去拖地了。
拖完三遍以后，崔暮栖穿着围裙踱到正在看书的声北衍身边，叉腰：“给我撕掉！”
安静。
安静。
声北衍没理，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
崔暮栖：......
崔暮栖没办法了，笑：“衍哥？照片撕了呗。”
声北衍慢条斯理地把腿放下来，崔暮栖见到有戏了，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
崔暮栖看到声北衍端起桌上那杯水，又慢悠悠地往嘴边凑时，把他皮扒了的心都有。
崔暮栖绕到他身后，给他按摩，捶肩，碎碎念，“你看你看书多累，喝水也挺累的，保存什么照片更累了...是不是？”
崔暮栖声音听温柔的，听得人起鸡皮疙瘩。
纪东扬：......
呕......
姜满舟来到阅览室打扫时，阅览室没人看管，但是门开着，她就自己进去了。
从外面进去，往左边走了一路，走到玻璃窗外，看到里面有人。
姜满舟伸长脖子看，带着围裙的崔暮栖正一脸笑意给正悠闲看书的声北衍捶肩。
姜满舟：......
噗哈哈哈......
姜满舟捂着嘴，没笑出声，却是佝偻着腰了。
好和谐的一幅画面啊！
果然，果然啊。
里面，声北衍注意到外面站了一个身影，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伸手把崔暮栖拍开，继续看书。
崔暮栖：......
被推开的崔暮栖有点突然，他恶心声北衍没恶心成，也往门口望去，看到姜满舟从门外进来，停住了。
地面是微湿的，柜子是干干净净的，玻璃被擦过......
书架上的书也被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姜满舟深吸了一口气，疑惑问道：“你们做的？”
崔暮栖惊，“舟姐？你是来帮我的吗？”
纪东扬有点愣，他上次见过她，还是在十六班的教室里，有点愣：“舟姐？”
姜满舟瞧着他有点面生，但是知道他是纪东扬，歪头，“纪东扬？”
纪东扬波浪式点头，没想到他们好像真熟啊！
姜满舟接着崔暮栖的话，“你们是来帮我的？”
啊？崔暮栖带着考究的眼睛望向了一直没说话的声北衍，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还不是声——”
“唔——”崔暮栖把嘴里的纸巾拽出来，“声北衍！”
声北衍抬头，声音淡淡的，“有事？”
声北衍把书放下，抬脚往外面走，立在她身侧，侧着身，往后扫了一眼，“他们俩觉得有点闲得慌，没事干，帮你打扫了，走吧。”
纪东扬：“......”
崔暮栖：“......”
什么时候的事？就挺突然的。
姜满舟道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喂，舟舟，洪耀出院了，他父母来学校找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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