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苏笑看着卫渊指着的那几个公式，不禁笑道：“你不会连数学课本翻都没翻过吧？”
卫渊眨了眨眼睛，证实了她的正确性。“过去那么多年，我只学习了文学和语言。不过我会打算盘。”卫渊挑了挑眉，便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了一个半尺来宽的小算盘。抖了抖上头的金属珠子，笑道：“你说个数儿，我给你算算。”
苏笑噗嗤一声，从书包里拿出来演算纸和笔，一边在演算纸上写着公式一边笑道：“倒可不必。”说罢将演算纸往卫渊跟前一推，又刷刷刷画了一个数轴，讲到：“这个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不过要是你实在不会，我只能从我能想到的最简单开始讲了。”苏笑说着又换了个颜色在纸上画了画，粗略讲了几句便赶紧问道：“还能听懂吗？”
“可以。”“那就好，我再给你讲详细一点，一会儿做一下题这个公式就过了。”
虽然卫渊心里叫苦连天，但是看着苏笑难得露出这么满足的神情，到底也不会说一个“不好”。只不过这知识的海洋实在是太醉人了，明明才讲了多久啊，语文老师就伴随着早读铃进来了。
“好了同学们，虽然马上就要考试了，但是大家也不能只把学习中心放到理科上。趁着功夫背会儿文章，快快快！让我看谁还在写题……卫渊！把题收了！”
“卫渊……”苏笑看着卫渊简直充耳不闻，忙碰了碰他。却不想反倒起了反作用，看着卫渊顶着的猫耳朵竖了竖又放心了，便知道是不起作用了。苏笑只能拿出语文课本翻了起来，静静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卫渊，怎么回事？老师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眼看着语文老师伸手就要撤走卫渊手里头的笔，卫渊猛一个抬头，耐了耐性子，对着眼前这个人类说到：“老师，我在写数学。”
“那你语文都会了？哈？写数学？语文不用学吗？”
“我都会了。”
卫渊平静的回答让语文老师二十多年的教学生涯受到了第一次剧烈的打击。不由得怒向胆边生，点了点头笑道：“好啊，都会了？那我随便挑一篇来，你背过了我今天就放过你，背不过就。”
“你问吧。”卫渊打断了她，全靠着自己稳打稳的气质。别的他不敢说，就这本《先秦诸子》他要还是不会背，那就真是丢人了。虽然他那个时候还只是只猫，可毕竟也是有灵性的猫，再加上卫国出英才，不知不觉的他便养成了仰慕先贤的习惯。所以后来成形后便利用诸子之书学了人言，自然更是印象深刻。
“来吧，《韩非子》的第二篇。”语文老师抬了抬下巴，明显是想刁难卫渊。苏笑将课本往脑袋上一盖，不由开始懊恼。这事怎么说也确实是卫渊做的不对，如今还搞成这样的场面，真的是不受控制了。
却不曾想卫渊还是一脸的淡定，只是礼貌的问了一句：“老师，第二篇是什么？”
还好老师理智还在，哎呀了一声终于还是说道：“子圉见孔子于商太宰。”
“是。”卫渊倒是不急，两三句背完便继续看着老师，老师不解到：“怎么不继续了？”
“老师，这个本来就很短。”“那背后头的。我给你起头。”语文老师没想到还真是捡了个宝儿了，引着卫渊背完了全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环顾了四周，说到：“还不赶紧看书，你们也背完了？”
说罢，只安静了一秒的教室又开始吵嚷起来。
“你还会别的吗？”“嗯，不过大抵民国之前的还可以，之后的就不太熟悉了。”
“嗯，那还等多看看书。”语文老师示意卫渊坐下，“下课后到我办公室里拿两本书回去看看，以后可不能厚此薄彼了。”
“好的。”卫渊嘴上说的好听，坐下来却继续拿着自己的数学题开始“厚此薄彼”。毕竟没多少经验，这种新题型对于卫渊来说简直像是蚂蚁跟骨头的关系，不过还好只是基础，啃着啃着倒是也啃下去了。
等着下课铃一响，卫渊被老师叫走的时候，已经将一张完美的演算纸交给了苏笑。苏笑看着演算纸上没什么难度的题，瞄了两眼便放下了。
嗯，全对。倒是算那妖精用心。
苏笑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同桌喊到：“何昊你怎么回事？不打算回来啦。”
“一会儿再说。”何昊伸出手挥了挥，算是回绝了。苏笑无奈，看了看白秋，发现她正在跟别人聊天，又看了看沈浩……嗯，她觉得沈浩应该也不想跟自己说话。左思右想，倒是只好回座位一个人继续看题了。
直到从天而降的“嘭”的一声打破了苏笑和化学题之间巧妙的宁静。苏笑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到：“怎么这么多书？”
“老师借的。”卫渊拍了拍书说到，“老师问我都没读过什么书，就都拿回去看。”
“嗯……”苏笑一看，全是近现代的大家。于是拿了本问到：“这个年代，你应该在吧？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个啊？”卫渊拿回来一看简介，笑道：“跟他不熟。”
“嗯？”苏笑挑了挑眉，终究还是“好吧，现在熟也来的及。对了，你的题都没什么错误，可以试着做一些这个书上的题了。”
“好。”卫渊拿过来书翻了翻，似是不经意间问到：“我过来坐你旁边吧。”
“啊？”苏笑睁着眼睛笑了笑，“那你去跟何昊商量啊。”
“好啊，”卫渊朝着少女笑了笑，心里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可爱，“等我回来啊。”
“得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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