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本质？”
李敢惊讶地看着白小狸，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再仔细看，他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白小狸看师傅这么紧张的样子，心中感动，师傅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所以，不能让师傅担心！
“我没事！师傅，我就是……熬夜熬多了！”
李敢松了口气，这种脸色变化，差点让他以为这是走火入魔的症状了！
“你怎么忽然问起世界的本质了？”
白小狸恭敬道：“是我用了显微镜，看到了世界更真实的一面，所以才有了这个问题。”
看到细胞，所以想到细胞底下更小的结构是什么？
李敢敲着桌子，白小狸不愧是一个天生的科研种子，这么快就对更小的世界产生疑问了？
科研有很多种研究方向，其中两种比较常见的，就是往大了走，和往小了走！
往大了走，就是研究大地、星辰、宇宙！
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就是从这里来的。
往小乐走，就是研究分子、原子、电子，甚至更小的夸克微粒！
量子力学，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李敢本来就想直接跟她科普，分子、原子、电子之类的。
忽然一想，不对啊！
他的确是要让白小狸沉浸科学研究，可不代表他希望白小狸研究出什么东西啊！
要知道，科学最大的特性，就是生产力高！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啊！
要是真让白小狸针对分子、原子等等一系列研究，她会不会搞出什么成果？
弄个什么工业革命？
那大荒仙宗哪怕是武道功法研究不出，光生产机械，都能赚翻天了！
所以不行！
不能给她直接科普！
可不告诉她……
以这个世界不靠谱的特性，保不齐有谁的伴生灵，就是什么超高倍显微镜！
白小狸可是白渊城的女儿，要是发动人力去寻找，说不准还真能找到这样的伴生灵！
所以，最好的办法，保险起见，直接忽悠她！
从世界的本质这点上，得给她来点烟雾弹。
李敢咳咳两声：“说起世界的本质，为师读的书多，还是有不少心得的。”
白小狸眼神锃亮：“请师傅解惑！”
“亘古记载，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便是世界的本质。”
哈啊？
白小狸两眼茫茫然，道，是世界的本质？
还有一，二，三，又是什么？
她茫然地看着李敢：“师父，这句话听来，的确有一种亘古之气，古老神秘。可是……”
她也说不出，作为一个天才科研选手，她擅长的是唯物，总觉得，这句话怎么，玄之又玄……
根本是忽悠呢？
李敢心中跳了一下，白小狸不愧是他看中的科研种子。
这种玄妙无比的“大道之言”，要是其他人听了，必定觉得感悟无穷，似有道意心生。
可白小狸听了，两眼翻白，根本没信啊！
还好还好，他李敢忽悠起弟子来，绝不会只做一手准备！
“小狸，你不要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白小狸赶紧聚精会神聆听。
“我刚才说的，只是……世界本质之一！”
之一！
白小狸瞪大了眼睛，世界本质，都说了是本质，难道不是只有一个吗？
怎么可能本质会有多个！
不对……
她一下想到，当时观察到的景象。
风雨雷电、五行分化、物质与波纹的真理、混沌与恐惧的相合……
世界的本质，不是一个！
她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李敢心里满意点头，听到世界本质不止一个，白小狸果然上钩了！
继续道：“亘古记载……之二！
“所谓太古之初，天高地厚，浩无边际，杳无时间，阴阳五行，风雨雷电，混沌初分，天地之始也！”
白小狸浑身巨震，阴阳、五行、风雨、雷电……
李敢又继续道：“亘古记载之三！
“时间的往古，空间的纵横，时为肌理，空为骨肉！世界，是由时间与空间的褶皱！”
时空！时间与空间！白小狸完全震撼了！
“亘古记载之四！
“世界，由土、水、气、火四种元素组成！元素分阴阳，合成世间万物！”
“亘古记载之五！……两仪四象……八卦万物……”
“亘古记载之六！……火焰本质，一切为火，拜火神教……”
“亘古记载之七！……”
“之八……”
李敢一连说了十个世界的起源，全都是各种古老神话，一边端茶水润润嗓子，一边欣赏白小狸急剧变化的神色。
不容易啊！
几乎把他脑子里所有的神话库存都翻出来了！
这下总算忽悠住了吧？
白小狸背心冷汗淋漓，师父说的……全中！
师父说的这些……她全都在那一瞬间看到过！
甚至更多！无穷多的变化！
也不知道为何，那一瞬间的观察，竟然将无穷多的信息量都塞入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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