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主任，死者是因为什么被送进医院的？”孟轩不耐烦的将其打断，他们是来调查案件的，不是来听你诉苦。
“好的。”于主任连忙点头，：“这老先生被送来医院时除了血压偏高，心脏有点小毛病外，其他也没啥大问题。”
平淡的语气让陈明微微皱眉，这话说的极其不负责任，对眼前的秃顶医生印象差到极致，他眉毛一挑：“心脏都出问题了还是小毛病？那对于主任来说什么病叫大问题呢！”
身为一名医生，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心生寒意，他们把病人当成了什么，心脏有问题居然到他们嘴里居然如此淡然，说把人命当儿戏也不为过！
病无大小，对待任何患者都该尽心尽力，不该如此敷衍。
“不，不，我不是个那意思。”
看着陈明逐渐阴沉的脸色，经常和各种人打交道的于主任很会察言观色，马上领会陈明可能误会了什么，他连忙解释道：“我是指患者的心脏本身没什么毛病，而是其它因素导致而成，而且患者年龄也偏大，身体任何的不舒服都可能引起心脏的不适。”
“你的意思是死者就因为血压高就被送进了医院？”这个解释使陈明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但他对于主任还有点不信任。
“是这样。”于主任道：“准确的说死者应该是受到某些因素导致血压升高，从而影响心脏的不适，使患者出现昏厥的情况。”
“你是说死者是被抬进来医院的？”陈明问道。
“没错。”于主任重重点头，：“当时我正准备回家呢，但走到一楼大厅就遇见患者被人抬着走了进来，出于责任我就上前查看情况，当时患者就已经昏谜了，脉搏异常微弱。”
“患者家属当时是怎么说的？”陈明思索了下问道：“那时你给患者检查只是血压有些高吗？那也不至于昏迷呀！”
“患者家属告诉我病人是忽然昏迷。”于主任皱着眉道：“但根据我的经验死者的昏迷确实是因为血压，刚才我已经说了可能是某些因素造成，比如精神上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急火攻心一类，毕竟患者年龄比较大了。”
听完于主任的描述，陈明陷入了沉思，如果说于主任没有说谎，那么患者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血压突然升高的，死者家属是不清楚，还是刻意隐瞒？
“我说的都是真的。”见陈明不说话，于主任以为他不相信自己，开口道，：“昨天的时候好多医生看在场，你们可以查证，而且治疗记录也都在。”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明摆摆手，道：“患者死亡原因是什么知道吗？”
“这个....”听到这个问题，于主任露出为难的神色，：“昨天经过半个小时的紧急治疗，患者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然后我就回家了，今天早上刚到医院就得知了患者死亡的消息，所以死亡原因不是很清楚。”
对于这一点，陈明深信不疑，想必患者家属也不会再让医院的医生触碰患者了，毕竟人都死了，没有任何意义，之后他询问下了死亡时间。
对于死亡时间，于主任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告诉陈明值班医生得知患者死亡实在凌晨六点左右，当时患者已经浑身冰凉，根据经验判断应该在凌晨五点左右。
把需要问的细节都问了以后，陈明给于主任要了患者的资料，死者秦卫国，82岁，接下来要去死者家属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出了于主任办公室，孟轩道：“你怎么看？”
“目前还不清楚，得看看死者家属怎么说。”陈明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虽说看着于主任不像说谎样子，但在没有见到死者家属面时他不好下结论。
很快的，陈明二人来到了医院大门，此时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警察和保安维持着秩序。
在大门中央去何卫国被蒙着一块白布放在地方，在尸体旁一群人披麻戴孝的哭天喊地，想必都是死者家属。
陈明二人直接都上前开口道，：“何卫国的家属麻烦过来一个人。”
话刚落音，几个人便是凶神恶煞的冲了过来，：“你们医院终于有人肯露面了，今天你们必要给我一个交代，要不然跟你们没完。”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把抓住了陈明的衣服呲牙咧嘴，野蛮的不要不要的！
看着这一幕陈明微微皱眉，用力睁开了那双手，问道：“你是死者什么人。”
“那是我爸。”中年妇女又想抓住陈明，好像怕他跑了一样了，使劲用力的抓。
“看清楚了，警察。”看着这撒泼的女人，陈明要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看着警官证，中年妇女想要伸手去拿，却被陈明迅速收回，：“你们谁昨天送的何卫国来的医院。”
他之所以这么问，主要是想和于主任的供词对照一下是否相同。
“我和我老公。”中年妇女怯怯的收回手道：“有什么事情吗？”
见中年妇女老实了很多，陈明开口道：“麻烦随我来一下，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麻烦你们配合下。”
“好的。”在中年妇女身后的一个男子迎合着就要上前，但确被中年妇女拦下，：“我说警察，医院把我爸给治死了，你们不去找他们，找我们了解什么情况？”
陈明眉头微皱，冷淡道：“这是公务，请你配合下。”
看着陈明严肃的脸色，中年妇女扭头看向围观群众，大喊大叫道：“这日子没发活了，这医院把我父亲给治死了，这帮警察居然来抓我们这些家属，大家给评评理呀，这还让不让活了。”
中年妇女这话一出，围观群众便是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些人开始对着陈明二人指指点点。
这一幕使二人面色难看，而中年妇女见这招有效喊的更是卖力。
“你别再那给我胡说八道。”看着疯疯癫癫的妇女，孟轩直接冷喝出声，：“我告诉你，你在这样胡搅蛮缠，小心我已妨碍公务的名义逮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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