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明显愣了一下，“这个问题……”
“他们是不是在交往？”
“这种私人的事情，我一个服务生怎么会知道呢，小姐，请问你还有其他需要吗？”
陆然：“买单。”
——
离开纪凡斋，陆然愤愤不平的打车回家。
走出公寓电梯间的时候，看到纪泽北家的门，她越想越气，抬腿就在门上踹了一脚，踹完又心虚，赶紧掏出钥匙逃回自己家。
纪泽北以为有人敲门，推开门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
错觉？
陆然肚子里窝着火，直奔书房写稿，她没有写纪泽北的专访，而是把今天中午吃到的几道纪凡斋的特色菜做了一个汇总。
交完稿子，她开始收拾家里的卫生，里里外外边边角角都彻底打扫，之后还抓住大黄给这肥猫洗了个澡。
大黄全程生无可恋脸。
刚忙完，手机响了。
陆然抓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孟忆，她接起来。
“找我？”孟忆一惯清冷的调调。
“我什么时候打的电话？”陆然尽可能心平气和。
“早上。”
“现在什么时候了？”
“中午。”
“早上的电话你中午才回，就算有事情找你黄花菜都凉了啊大姐。”
“叫大嫂。”
“……”
“谁惹你生气了？”孟忆很平静地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在大扫除？”
“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在生气。”
“什么意思？”
“你难道没发现你这个懒货，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大扫除？好像还会洗猫。”
陆然翻了个大白眼，“我哪有。”
“别解释，认识你这么多年了，我对你非常了解。对了，小季说你约他周末一起吃饭，是真的吗？”
“嗯。”
“你们这是有进展？”
陆然懒得把前因后果对孟忆讲，她估计孟忆也没有闲功夫听她说那么多，便闷闷地说了句：“只是单纯的吃顿饭，没进展。”
“其实你们可以有进展的，小季真的不错。”
陆然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转移话题道：“你不忙吗？”
“忙。”
“那你快去忙，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啊。”
“陆然……”
没等孟忆再说什么，她果断挂了电话。
擦过的地板还没有完全干，她窝在沙发里懒得动弹，用摇控器打开电视机，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她开始打盹儿。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炸裂的铃声吓得她一激灵。
她长舒一口气，抓起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就接起来。
“哪位？”
“陆然姐姐。”
纪梓辰？
她本能的想到了纪泽北，顿时有点烦燥，正想挂电话，听筒中却传来纪梓辰略带哭腔的声音，“陆然姐姐，我好像失恋了。”
“……”她好像也失恋了。
一段还没开始就悲剧收场的单相思。
“陶碧瑶有新欢了。”
她一愣，“谁？”
“陶碧瑶。”
“你女朋友？”
“不，是我未来的女朋友。”
“……”
“最近几天我发现她跟一个男生走的特别近，两个人老是成双入对的，她还不搭理我了。”
陆然此刻的心情不比纪梓辰好多少。
她纠缠纪泽北这么久了，纪泽北如果真的在跟许佳嘉交往，那么对她的各种示好不拒绝，不说破，还任其发展，这无疑是渣男的表现。
她不愿意相信纪泽北是个渣男。
她的眼光和运气不可能会这么衰。
“陆然姐姐，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纪梓辰的声音又响起来。
“有。”
“我现在情绪非常低落。”
听筒中除了纪梓辰的说话声，还有呼呼的风声，风声清晰入耳。
“你在哪里？”
“我在实验楼天台。”
陆然心头重重一沉，“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就是在天台上吹吹风。”
“你别在那么高那么危险的地方待着。”
“我心情不好。”
“……”姐心情更不好。
“我能不能去找你？”
“来吧。”总比他在天台上吹风强。
“算了，我还是继续在天台吹风吧。”
“你没有想不开吧？”
纪梓辰‘噗嗤’一笑，“你想什么呢？我是那么经受不住打击和考验的人吗？我只是在琢磨。”
“琢磨什么？”
“怎么诚心诚意的向陶碧瑶表白，我必须让她知道我喜欢她，非常非常喜欢她。”
陆然嘴角抽搐两下，心想人家现在都不理你了，你挑这种时候表白，那还不是一拒一个准？
“话说那个陶碧瑶为什么不理你了？”她耐下心问。
“自从我送她花以后，她就不理我了，我听说她最近比较缺钱，所以就找花店的人帮忙，用9999张红票子折了9999朵玫瑰，整整一大捧花呢，她不可能不喜欢的，可她就是自那之后就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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