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东西，摁了几下，然后微笑着让开。
“小姐您请。”
莫空立刻抬步往里面走。
她一走进去，就微微闭上了眼睛，感应着周围的气息。
不要走……
她如是想着，却没发现任何痕迹。
干净到仿佛那道气息没有出现在过这个世界一般。
莫空浑身一松，扯着唇角笑起来。
果然还是慢了，还是来晚了……
她攥紧手指，身体晃了一下，然后开了一间包厢，走进去后径直躺到了包厢的沙发上。
目光放空，没有焦距。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点了一些酒。
酒很快被送上来，她开了一瓶酒喝着。
透明的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下来，她一口气直接喝完了那一瓶酒。
然后扯着唇笑，像是在自嘲。
第二瓶酒被她打开，然后是第三瓶，第四瓶……
莫空此时喝得些过了，她半阖着眼眸，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的想。
想那残红的夕阳。
想那娇艳的花朵。
想那大气恢宏的府邸。
想那满地的鲜血。
想那成堆的尸体。
想……那四百五十三条命。
莫空猛的睁开眼，然后坐起身来，揉了揉眉心，然后异常冷静的结账走人。
她和苏衍出来的时间也不早，然后有些在酒吧里喝了这些酒，已经是傍晚了。
莫空一边想着这回会是什么招数，一边朝着车走去。
她到了车边，打开门准备坐上去，却突然眸子一凝，看向某个方向。
一栋老式的房子。
她眯了眯眼眸，突然退开，然后朝着那个方向去。
没走几步，一声惊天的巨响在身后炸开，传来人群惊慌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孩子的哭声。
莫空脚步顿了一下，回眸，就看见她的车已经燃起了大火。
显然，刚刚是这辆车爆炸了。
莫空笑了一下。
她才刚刚发现这人的踪迹，说明这人并没有来多久，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
莫空敛下眸子，藏起眸中的情绪。
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可能去追人，莫空只好停在原地，打电话报警。
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莫空垂着眸子，慢吞吞的往前移动，朝着家的方向。
路上有车过来，莫空伸手拦下车，然后拉开车门坐上去。
“云安路。”
她说着，然后闭上眼睛打算稍作休息。
她没注意到，驾驶座的司机抬眸看了她一眼，眼底闪动着什么。
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会管就是了。
行驶没多久，车身开始震起来，莫空感觉有些不对，于是睁开了眼。
她记得回家的路上并没有这种崎岖不平的路。
她眯了眯眸子，朝着窗外看。
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隐隐约约在月光的折射下看出点什么光晕，惨白一片，看起来渗人极了。
莫空笑起来：“司机，这是去哪？”
司机好像有点莫名其妙，“小姑娘，你说的回云安路啊。”
莫空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是吗？”
司机看起来很是不悦的样子：“小姑娘，我可是老实人，这里是通往云安路的近道，你住在那里，不会连这里都不知道吧。”
莫空笑了下，没说话了。
司机微微皱眉，他觉得云安路这个地名有些熟悉……
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了，司机往后视镜里瞧了一眼，就看见莫空像是毫无防备的靠在椅背上。
他也笑了下。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好骗，就是希望别像前几天的那个一样……
司机这么想着，然后手指悄悄的摸到了某个地方，摁下去。
然后他又抬头看了眼后视镜。
莫空的眉头微微皱了下，然后又舒展开来，看上去很是安宁的样子。
他再次看了看，似乎在确认什么，然后猛地踩下油门，提速。
本来就已经到了荒郊野外，更是没有人管他超不超速的问题。
司机开车速度快到飞起，像是在迫不及待什么，因此他没注意到，后座上的莫空睁开了眼。
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司机只感觉到背后有些发凉，他也没想太多，只以为是天气的原因，还低声骂了一句。
莫空勾唇，无声的笑起来。
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毛骨悚然。
山路越来越崎岖，司机应该是平时经常来这里，虽然速度快车身颠簸，但是并没有要大声事故的样子。
莫空听着司机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还在碎碎念一会儿把自己怎么样。
她眸色越发沉了，然后蓦地闭上眼。
司机转头看了看，也不知道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明明很多次在这里开过，也很多次在开车途中回头去看后座的人。
但是只有这一次出了事。
就在司机回头看莫空的时候，不知怎么。他手一滑，方向盘迅速往旁边打。
本来速度就快，这么一滑直接冲下了旁边的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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