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
“卡卡,这么远你是怎么跳过来的?落地为什么没有声音。”
苏九没有去接小小,任由它在风中凌乱,瞪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虽然小小的外表很可爱,但苏九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头恐怖的超维凶兽,一爪能划破空间壁障,还能口吐烈焰。真发起疯来,苏九可管不住它。
看着苏九认真的表情,卡卡发丝间的额头隐约出现三条黑线,将小白猫放回到肩膀上;伸手摘下头顶的白色棒球帽,一圈幽蓝色冰霜之力,以卡卡为中心弥漫开来。她不擅长解释。
一层层坚冰将苏九包裹在其中,他所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冰球。随着冰霜之力逸散体外,卡卡的全身也化作幽蓝的冰晶。她伸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冰指,在身前轻轻一划,破开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莲步轻移走了进去。
苏九冰冻在冰球里,却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只是无法动弹;体表包裹的厚厚冰决,透明而坚硬,透过冰块他能看到外面的景像。冰球飘浮着跟随在卡卡身后,进入了空间裂缝;在冰球跟进以后,一圈浓郁的冰霜之力,将空间裂缝彻底冻结。
由于不能转头,苏九看到的视角是固定的,但也能感受到这里很广阔,近乎无边无际。黑暗,无尽的黑暗,散发着一股死亡的寂灭感;他不知道如何称呼,这里应该是世界之外的夹层,或者称之为混沌亦是合适的。
突然,苏九看到了惊人的一幕。潮水一般的虚空虫群,汇聚成一道洪流,向着卡卡涌来;卡卡的侧脸依旧冰冷,看不到任何的恐慌情绪,她向前伸出左手握紧成拳,一个巨大的冰霜旋涡刹那出现在她身前,如同浩瀚的星系,缓慢而恒定地旋转着。
密密麻麻的虚空甲虫,在引力拉扯下,前扑后继冲入冰霜旋涡。虚空甲虫起初是被冰封,然后是被粉碎,直至彻底湮灭。
看卡卡修长而单薄的背影,苏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不过他能感觉到卡卡的善意;忽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请假,万一被卡卡抓起来关上几天,他得扣多少工资。可惜被冰封在巨大冰球里,他也张开不了嘴巴,自然无法跟卡卡商量,让她帮忙请个假也是好的。
虚空不知岁月。苏九冻结在冰球中,无法察觉到准确的时间流逝,连他的心跳脉搏也缓慢下来;永不满足的各类虚空生物结群出现,无穷无尽地涌向虚空行走的卡卡,却在逸散的冰霜之力中归于寂静。在他的视角里,像是一场志怪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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