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蜿蜒地台阶，拾级而下。
“小心点。”
君默走在前面。
每一步，走得恬淡适然。
沉瑜试探性地走着每一步。
本想开口，让君默等一等的。
看到他越走越走，沉瑜一时也跟着走快了些。
“啊。”
两级台阶当一级台阶踩。
沉瑜扭到脚了。
“怎么了？”
听到叫喊声的君默，往后看去。
“我......我好像，崴到脚了。”
低下身子，摸着脚踝的地方。
“可以走吗？”
两人之间距离五级台阶。
君默走到沉瑜跟前。
低头查看。
往她脚踝上一捏。
“啊。”
沉瑜紧皱着眉头。
咬着下唇忍受着痛楚。
“痛。”
君默一阵思索。
“我背着你吧。”
为了争取时间，只能这么做了。
何况，这是轻烟的身体。
应该无碍的。
“嗯。”
沉瑜唯有点点头。
她的脚，是真的崴到了。
蔓延到全身的痛，才让她清晰的感受到。
自己，去往何处。
沉瑜趴在君默的背上。
手中紧紧的攥着彼岸花。
一手搭在他的肩头。
“君默。”
她轻唤。
“若是你没有发现是我，你会一直把我当作轻烟吗？”
如果不是因为曾经。
君默会不会还在乎自己。
君默看着幽暗的灯光。
想了一会，才说道。
“我也不清楚，或许会，或许不会。”
这样叫他如何回答。
以前跟现在相比，该怎么比较。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温热的泪水，在肩头，坠成一朵花的形状。
对于君默来说，沉瑜已是过去。
有些人回来了，尽管还在，却不是原来那个人。
再怎么相似，再怎么心动，也无法回到过去。
“沉瑜，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讨论这些。我现在只想君辛好好的，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察觉到肩头一片湿润，君默还是不为所动。
“我......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双手紧紧的箍在肩头。
那朵摇曳多姿的彼岸花。
像是在嘲笑。
嘲笑那场，不知道是被谁，践踏了，又舍不得丢弃的感情。
本来，这是一场不归的感情之路。
却让君默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他败也败了。
输也输了。
为何，就不能对他好一些。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生气。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因为那一次争吵，才让彼此看清了，也看淡了。所以，说不上是生气。”
沉瑜也明白。
强迫君默去承认事情，比做什么都难。
“可是，你为什么还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我在你面前，你一点心动都没有。在你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对不对？”
沉瑜的哀求，是对这场还没有结束的感情，来一个真正的结束。
旋转而下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才在沉瑜的责问下，终于走到了尽头。
“我自己走吧。”
沉瑜征求君默的意见。
脚，也因为伤心，反而好了一些。
能够自己走路了。
君默轻轻的把沉瑜放在一旁。
“真的可以？”
一接触到地面，那只崴到的脚，一下子垫到地上去。
看她紧皱眉头。
“嗯嗯。”
走了几步给君默看。
“看，我这不是好一些了吗？”
说着，往前走。
转身的那一瞬间，沉瑜的泪水掉了下来。
君默，你当真对我没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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