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陆冉冉大喊一声，“耶，爸爸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现在可以去睡觉了。”
“万……额。”此刻她很清醒，完全睡不着觉，仿佛刚刚困得要死的人不是她，简直欲哭无泪。
陆云微笑着，“爸爸老了，得去休息了。”
别啊，我不想一个人清醒着。
无奈下，陆冉冉也回了房间，躺在床上却清醒着，翻来覆去睡不着。
欢喜地捣鼓着她的新衣服，她爸爸这次的眼光不错。
第一天就穿小裙子好了，让她爸高兴一下，之后就可以穿裤子了。
抱着衣服，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太阳洒下一层金光，照射在陆冉冉的脸上。
温和又带着食物的香味，让陆冉冉睁开眼睛。
“冉冉，出来吃饭了。”
“来了。”
陆冉冉拾起床上的衣服，穿好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再在镜子前照一照，满意了，开大门出来。
陆云抬眼便看到陆冉冉身上的衣服，正是他买的，一脸自豪，“我家冉冉就是漂亮，我挑的衣服也好看。”
方慧瞧上一眼，认同陆云的话，只是自己没新衣服穿，这件还是上上年穿过的。
隔得近的方慧没穿，怕被人看出来笑话。
吃完饭还得去走亲戚，先去了方家，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得了大人们的红包。
陆家这边还得走亲戚，虽然陆父陆母走了，但这边的关系还是要维护的。
陆冉冉这一天收了好多个红包，小时候听得最多的就是妈妈替你收着，长大后还给你。
这让方慧看得眼睛放亮，这得多少钱啊。
打算等陆云不在，哄一哄死丫头，说不定就给她钱了呢。
未等方慧找个机会和陆冉冉说，陆云一语道破，“钱你好好收着，你已经十五岁了，有小大人的模样了，等过段日子，爸带你去办张银行卡，这钱就存在里面。”
“嗯嗯，我听爸爸的。”
那条裙子，陆冉冉就穿了一天，翌日就穿上裤子穿。
上半身还是那件衣服，下半身却换了。
陆云没注意，过年这段日子清闲得很，不需要整天跑菜市场买菜，洗干净又得串一起。
每天都轻轻松松的。
就是日子过得太闲了，方慧每每路过麻将馆，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就有些触感。
摸着口袋又没钱的，恋恋不舍地离开这里。
这天见陆云不在，偷摸摸溜到陆冉冉身边，讨好笑笑，“冉冉啊，你王阿姨最近老叫妈妈打麻将，叫了好几次了，妈妈觉得一直推了也不好意思，所以就跟王阿姨来一回，妈咪保证玩了这回就没下回了！”
“那你玩啊，我又没阻止你。”陆冉冉皱起眉头，这个事跟她说做什么，她答不答应又多大关系的。
方慧讪讪一笑，“但是妈妈手里没有钱，想问冉冉借点，妈妈觉得今天运气特别好，等妈妈赢了，多还给你好不好。”
原来如此，怪不得问她呢。
是她爸那边不敢问，所以来找她吧。
当她是冤大头呀，她可不感觉她妈的运气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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