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安静地收着钱。
陆云感觉到女儿的不对劲，但是没出声，再等几日。
这几日晚上，陆冉冉的同学来了不少，和陆云套话的有，陆云假装中了圈套，把他想说的都说出去了。
陆冉冉遭到众多嘲讽，心里有些不适，“爸，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了。”
“怎么了，之前不是收钱收的好好的。”
“身体有点不舒服。”
陆云担忧地看着她，让陆冉冉有些赧然，垂下脑袋不敢直视。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不！不用了，爸你还是出门吧，赚了钱给我买好吃的。”
陆云杵了一会儿，连连回头后还是走了。
听到关门声，陆冉冉才迟迟抬起头，死死咬着嘴，在客厅待了一会儿，又去了房间。
这几天，同学的嘲笑一直在她脑海里转悠着，闭上眼睛，梦到他们指指点点。
她是个多么高傲的人啊，怎么受得了这个，每每都被惊醒。
终于受不了了，躲在被子里闷声大哭。
陆云则笑眯眯看着来往的同学。
“咦，冉冉怎么没来？”
“冉冉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让她在家里休息下。”
“哦哦，这样啊，那给我来一串年糕就好。”
“行。”
就算陆冉冉不在，摊子上只有陆云一个人，他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不怕没客人，凭他一手酱料，绝对吸引他们不肯走。
看着排队的客人，不好意思地说一声，“女儿身子不舒服，摊子上就我一个人，慢了点实在不好意思。”
老板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个个排着队，玩手机聊天的都有。
之后的几天里，陆冉冉都找理由拒绝去摊子上收钱。
陆云在出摊前和陆冉冉好好聊了下。
“真的不去吗，可是有好多好多的钱呢。”
“不想去。”
“为什么呢，能不能和爸爸说说原因？”
陆冉冉沉默不语，双手抱着膝盖不说话。
“是因为同学们吗？”
陆冉冉轻微一颤，咬紧牙关。
“不说出来爸爸怎么能帮你解决问题呢。”
支支吾吾着，陆冉冉缓缓说出来，“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感觉自己是垃圾一样。”
陆云没忍住笑了，“傻孩子，咱们不偷不抢，干的事正经活，就当他们是青菜萝卜就完了。”
“可是爸爸，和我一样年纪的人都在上学，我……”
“你是你。”不一样的烟花。
只是陆云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干咳了两声，“别人怎么说都不管，自己活得开心就好。”
“可是爸爸，我不开心。”
陆云：“……”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将陆冉冉搂进怀里，轻声泼凉水，“可是冉冉和爸爸说不去上学了，爸爸也答应你了，和爸爸一起出摊子多好啊，能拿好多钱呢，读书有什么好的，还花钱，冉冉也读的不好，咱们不去读书啊，爸爸卖炸炸养你，虽然起早贪黑很辛苦，但是利润高啊，以后爸爸摆不了摊子，就把这个摊子继承给冉冉，就不怕冉冉以后没手艺不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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