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出生在帝国,没有去留一说,无论身在何处都是帝国的人。”殷久毕恭毕敬地回答了荣帝的话。
“殷神医你会错意了,陛下的意思是问你愿不愿意留在太医院。”荣帝身边的大太监微微笑着对他解释道。
“这……草民已经习惯了四海为家的日子,也不懂京中的礼仪,留在皇宫只怕会给陛下徒增麻烦。”殷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荣帝的好意,毕竟他志不在此,留在皇宫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荣帝见他不愿,也不再强求,看向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赞许,“那便由殷神医的意思,赐殷神医黄金百两,另附免死令牌一枚。”
“草民叩谢陛下隆恩,只是对于五公主的伤势,草民还有话要说。”殷久始终低着头,视线放在举场平坦的石板地面上。
“你说。”荣帝坐得很久了,身子却依旧是端正的样子,丝毫不动,好像根本不知道劳累。
“草民会将五公主需要对药材写在笔纸上,公主按照药方用药,过一阵子就可以恢复如初。”
“来人,备墨。”
荣帝的话音刚落,另一边就有人备上了文房四宝,殷久走到了看台之上的桌前,拿起笔墨写下了药方。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想说刚才那番话,但是他想了想自己也许跟这件事情没什么太大关系,就没有插嘴了。
闻人依那个伤口虽然触目惊心但是避开了要害,说是意外也太过巧合。而且根据她的伤势来看,擦伤很少也就意味着翻滚的距离并不长。如果闻人依是在山崖上下落的过程中被树枝刺伤的话,是需要巨大的力道的,也就是需要一定的速度,这显然前后矛盾。
更何况她的创口还那么小,估计以那种力道冲击下去,那么细的树枝没等扎进她的身体就会被她撞碎了。
由此可见,也许这个闻人依并不是意外坠马,而是有意为之。她在躲避什么呢?难不成她既不想赢也不想输,这才出此下策?
“时候也不早了,草民得回去找自己的同伴了。草民告退。”殷久把手里的药方交给柔儿之后,又一次给荣帝行了一礼。
殷久发誓,今天绝对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头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繁文缛节。由于他在外游荡得太习惯了,他简直快把脑海之中小时候学习过的,如今在记忆里面没剩下多少的礼节全忘了。
“去吧。”荣帝也没多在意殷久的去向,她看了一眼天色,心里猜测着那其他四位皇女的排名顺位。时间也快到了,第一个抵达举场的公主会是哪个人呢?
此时太阳也彻底升起来了,街道小巷到处都漫蔓延着金黄色的光辉,就好像麦香四溢,被人做成了香喷喷的米饭,端到了各家各户的饭桌上。
就在这时,马蹄声逐渐由远至近,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野范围之内。
“是谁?”有站在看台上的官员心急地喊了出来。他自己是个文官,他的儿子要参加这次的武举。如果第一个到达的公主不是站在他这边的,那么武官这边,选拔出来的人可就真的与他的家族没什么关系了。
“毫无悬念,”栗家的嫡长子栗祯未挑起了自己的眉头,为这个官员解释了自己的推测,“四公主虽然武力没有三公主高强,可是四公主一向沉着冷静,我觉得她一定会找到办法拿到第一位的。”
“我认为是的年纪最大,为人成熟稳重的大公主殿下。”另一个人适时地插话道。
“二公主的聪慧也不差的。”
等那个孤零零的身影跑到举场,动作娴熟地拿去了自己头上的厚重头盔时,众人才看清楚了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冷若冰霜的脸上不带有一丝表情,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慢呼之欲出。
“快看,真的是四公主!真的神了!”人群之中爆发了一阵喝彩,纷纷站起来给她鼓掌。
荣帝见是自己最疼爱的闻人袭夺得桂冠,当下就洋溢起了笑容。
闻人袭翻身下马,走到了荣帝的面前。马匹被下人牵走时,有些眼尖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她的马似乎有什么异样。
“四公主的马鞍呢?她难道是直接骑的马?”
“真的!那匹马身上什么都没有了。”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山路多么险恶,五公主都摔成重伤了!”
“谁知道?吉人自有天相吧。”
荣帝的功力不浅,自然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闻人袭怎么可能自己拆卸掉马鞍?想到这里,她的脸色猛地一沉,冷声询问道:“小袭,你的马鞍呢?”
“坏了。”闻人袭满不在乎地说道,一边走到了看台上,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那个坐席位于荣帝的身旁,只有第一名回来的公主才有资格坐在那里。
“坏了?”荣帝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是的,坏了。”闻人袭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对此根本毫不在意。
“如何坏的?你出发前有检查的吧?”荣帝又问了一遍马鞍的事情,对这个结果,她心里逐渐升起了怀疑。
“没骑多远,在城外的黄沙路上就断掉了,儿臣险些摔下来,不过又上了马,把马鞍踢了下去。如果母帝在儿臣出城时派人去寻,应该能在城外寻得到。现在应该……”
闻人袭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她的言外之意荣帝听得很明白。
有人蓄意谋害闻人袭,而且正是因为有备而来,所以城外原本应该掉落在地的破损马鞍,此刻应该人间蒸发了。就算是他们想调查这一损毁之处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的,恐怕都无计可施了。
荣帝当即愤怒地看向了身边的太监,呵斥道:“派人把从昨天到现在接触过这匹马的所有人给朕查出来。简直无法无天了!”
陆陆续续地,闻人幽等人也抵达了举场,这场跑马也算是落下了帷幕。天家之事殷久也不想多听,所以他径直走向了被官兵阻拦在外的唐榕儿,对她笑了笑。
“走吧,我们喝茶去。”
“走!”唐榕儿看见眼前的情景后,对这个男子更加崇拜了。
“怎么了?”
“殷久,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唐榕儿一拍殷久的肩膀,笑着跟着他进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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