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记得他们自称叫做赤妖，听着这个名字，倒像是一个妖怪。”
旋即，方宁自嘲道：“这世界上真的会有妖怪吗？又怎么可能会有妖怪呢？”
然而他刚一想到这里，神情便瞬间转变，一瞬间变得惊奇。
“现在这世界上的修行者，凭他们这些修行者的力量，或许真的会出现所谓的妖怪也说不一定。”
想到这里，方宁又继续翻开那本功法，一点一点的看了进去。
他虽然上了高中，可是在修行者种子选拔中，他并没有被选中，他只能看着周边的那些人，成为校园中的热门人物。
而他，永远只能躲在角落中。
他家里很穷，每天都要去打工，才能维持生活。
只是在学业之外，他做的工作也只够维持生活。
喜欢吃的东西，他舍不得买。
喜欢的数码产品，他只能无数次的观望，却不敢下手。
喜欢的鞋子衣服，他同样只能看到身边的同学们穿着。
就连喜欢的女孩，都不敢和人家说话。
不论在班级，社会，他永远只是一个小透明。
他曾经觉得，只要自己努力学习，就会拥有一切，可现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已经很努力了，他把打工之外的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可是他的成绩依然只能在班级中排上中等。
看着那些轻易取得高分的尖子生，方宁不难受吗？
方宁很难受，可是现实就是这样。
他就算努力下去，几年之后，他只能考上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在无休止的兼职中渡过一个平淡乏味的大学。
甚至到那时，依然会没有女孩喜欢自己。
毕业之后，他只能找到一份薪水一般的工作。
对他而言，人生其实毫无意义，方宁比较早熟，他见得东西很多，相比学校的同学，他更加明白现实的残酷。
他清楚的认识到，就算他很努力，或许未来也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曾想过一了百了，不过那太憋屈了。
现在，他望着手上的那本赤妖秘典，嘴角突然冷笑。
毅然决然的下定决心：
“人不能修炼又如何？”
“哪怕让我化成妖，只要能成为人上人，付出再多的代价，我都不怕。”
“我过够了底层的生活，我拼尽全力都想离开这里。”
望着那半空的月亮，他道：
“或许，是因为，我再也不能成为一个人了吧？”
他今天所遭遇的一切，他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活了下来，而没有死去。
不过，这些东西我不需要搞明白。
我只知道，从此刻开始，我就变得不一样了。
……
清晨，石里县城，郊区的一处小院子前，开来一辆面包车。
齐三和黄灿站在小院子的门口等待，在他们脚下不远处，摆着一个黑色的大布袋，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
面包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他们走到黄灿身旁，将那黑袋子装车。
齐三问道：“能清理干净吗？”
他知道袋子里面是什么，那是几具尸体，被黄灿折磨至死的几个人。
面包车上两个人笑呵呵的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有专用的焚化炉，保证只给你剩下灰。”
齐三这才点点头，很满意道：“行，那麻烦你们了。”
他从腰间抽出几张钞票递了过去。
等到两个人喜笑颜开的离开，黄灿揉了揉手腕，道：“接下来就去找我的老朋友叙叙旧吧。”
经过之前的一段开胃小菜，黄灿现在仿佛又找回了曾经的手感，现在他内心的怨恨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是增加了许多的戾气，这种戾气，必须要是发泄出来，否则，留在心里只会痛苦无比。
想到这里，黄灿笑得愈发灿烂。
齐三见此，摇了摇头，开始翻看手机。
“咦？”
黄灿听到齐三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齐三道：“现在这边，已经有人开始寻找咱们弄来的那几个学生了。”
“哦！”
黄灿丝毫不在意：“找就找呗，反正对方要不了多久或许就会化成灰了，任他们如何找，也休想找得到。”
“而且咱们一路上又没暴露踪迹，这一点我是丝毫不担心的。”
黄灿这些年走南闯北，对于这些事情看的非常明白，所以他做事一般都不会留下什么尾巴，他平时做一件事的时候，会考虑到各方各面，所以十分自信，凭他诡异的行踪，一般人绝无可能找到他。
齐三有一点点的忧虑：“灿哥，你还记得吗？你当初放走了一个小姑娘，那个小姑娘知道咱们的长相，如果他透露出去，我们会有点小麻烦。”
“那个小姑娘？”黄灿笑了，一般来说，在他做事的时候，不论被谁看到，他都要灭口对方，但是这一次不同，他一看到那小姑娘，就仿佛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所以他手下留情，没有杀掉对方。
但是他也没有说轻易放走对方，他在对方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那是一颗邪恶的种子，随时都会可能长大。
“你放心吧，她不会说出来的的。”黄灿笃定道。
“何况就算她说出了我们的事情，我们也不会被轻易抓住，这里只是一个小县城，又不是宁江那种大城市，势力云集，这里都是一些阿猫阿狗，实力烂的要死，凭我们哥俩的时力，不说能够称王称霸，可是在这个地方，绝对是顶尖的水平。”
黄灿分析的头头是道，他看着虽然变态，但心丝却缜密无比，能屈能伸，否则也不能伺候好像越凌云那种公子哥。
“好了，这群人送走了，我们去陈家一趟吧，等咱们办完了这件事，就找机会去苏城那边游览一番。”
黄灿道，他举步离开。
齐三去将门锁好，三步两步跟了上来。
齐三又说道：“附近邻近县城的人，又失踪了好几起，这世道啊，真是开始有点乱了。”
黄灿道：“不用想，肯定是修行者犯下的，究其原因，现在演变成这种局势，其实都是因为修行者，和资源分配的不公。”
“是啊，不过我倒是觉得现在挺好，至少我们现在有了反抗的力量，不会那么轻易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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