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一只戒烟斗给了商震，价钱自是不能跟这衬衣想必，但好在商震也是喜欢的，她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再次看见这件衬衣，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假的，记忆好像随着这件衬衣翻涌而来。
商祺修站在她的身边，灼灼的目光落下，看着她眼里一点点变化的表情，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他也是没有逼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给她充足的时间去思考。
“不想送就不送了！”
良久后，乐瑶轻声给了个答案来，是对于当年的事情。
不想送就不送了，是她买来的，决定权自是在她的手里，送于不送全凭她的心情。
“你撒谎！”商祺修确实直接揭穿了她，她的哪点小心思哪里会逃得过他来。
他不用去看都知道她抱着衬衣扭扭捏捏，纠结一脸的样子来，怎么可以是她现在说的如此决断。
“是因为我穿过了所以不愿意再给商震穿，对不对？”
他又是一句话而起，带着疑问来。
“一件衬衣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事，我还要回家，小星星和小栀都在等我，再见了！”乐瑶显然不想与他继续讨论这件衬衣，随意的开口后，身子便是要走开。
这次商祺修没有伸手去拉她，却是跟在了她的身后，透过那白白的光落在她的头顶，“瑶瑶，你是舍不得？”
舍不得他穿过的衣服就这样送给商震，这样她连个念想都没有了，只是后来走的匆忙她却是忘记带走了，所以这件衬衣一直放在京城的衣柜里，被红色的羽绒服盖着。
“你少自作多情了！”乐瑶哪里会承认来。
商祺修嘴角扬起一抹笑，定定地看着她紧张地的缩在一起的脖子，“我就是知道，三年前就知道了！”
“什么？”乐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商祺修很显然猜到乐瑶会转身来，所以方才没有疾步跟上，而是留了些位置出来，双眼含笑的看着她。
乐瑶本以为这是他近日才发现的，却不想他是三年前就知道了，那么他又是什么时间知道的，又为何那个时候不去问她，而是现在才来问。
他到底是有何居心！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没有把衬衣送出的？”乐瑶看着他问起，双眼因为紧张而有些缩紧，瞳孔也不似之前的大。
“偶然的一次和商震来聊天他说起的。”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是从商震口中得知的，当时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他记得乐瑶如此珍视的，又怎么会不送出去。
乐瑶眼眸转起，似是在回想什么。
“是在孩子打掉之前！”她想起来，笃定道。
提到那个孩子，她尽管掩饰的很好，但那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还是被商祺修看见，他的心也跟着一顿，慢慢地点了下头。
“是在我父亲出现后，我们一起回到京城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了！”
“嗯！”
“那你为什么那时候没有问我？”
是啊，为什么那时候没有问？商祺修重复着她的问题，他们一起从南城回到京城，他在知晓后也是惊讶的很，在她熟睡后进了房间，看见了那衣柜底下的袋子，却是这件衬衣不假，他当时为什么没有问呢？
那是她孩子流掉的前一夜，他站在衣柜前拿着衬衣，看着大床上背对着他装睡的乐瑶。
为什么不在那时候问起，他想，是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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