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褚戈并没有揍下去一拳，甚至没有伤江如时分毫。但表情是不会骗人的，那种每个细胞每个微表情，每个倏尔的冲动，都在诉说着恨意。
滔天大恨。
但拼命抑制。
他妹妹现在好好的。
还是说，是心理上留了什么非常大的创伤吗。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陈褚戈和陈叔叔才从来没有提过她……
方漾咬着笔，盯着题，半天没有动笔。
“方漾。”有人喊她。
陈一澄推搡她，胳膊肘一拐，直接把她笔拽掉了，方漾被惊醒，愣脸抬头，才发现物理老师看着她。
白老师问：“方漾？”
方漾站起来，点了点头。
物理老师同时带三个班，而且还是其中一个班的班主任，脸认得不太清，名字和脸也经常在他这对不上号。
“看吧，”他笑，像是在沾沾自喜：“我说过我记住你了。”
全班：“…………………”
真是荣幸啊哈。
“迟早得踢一个班。”物理老师说。
“这三个班带着太累了，你们看，”物理老师开始埋汰学校，摊手，“这人我都认不全。”
没人吭声，其实大家都挺希望他记不住人名的，那样的话，上课点名这项活动就没有了。
“方漾，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今天基本上都是老师评讲试卷的课。因为刚考完期中考，每个老师都会很重视。
但今天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这些老师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天下来，每节课都有叫方漾的名。
“方漾坐哪，上来讲一下这个题——”
“方漾读一读你的作文——”
“方漾，你来把这道题解题思路写到黑板上——”
“方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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