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轰！！——”
跪倒在地的人，身子不可抑制地轻微颤抖。
那个人……他，怎会这么早就突破到那般高的阶层……？
昏迷的莫子晟被身上冰凉的触感惊醒。
面具因为没有灵力维持，早就在他被带来的路上碎裂了。
稍微动动手指，这才意识到此刻他的处境有多狼狈。
下半个身子泡在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的冷水里，上半身裸着，粗重的铁链绕过腰处将他的身体紧紧固定，背后靠着的是一面用冰块做的墙。
这些都不算什么，因为那个用刑的人，把他的每根手指中间那节指肚都用极细却异常坚韧的铁丝缠绕并固定。
只要手上微微有点动作，钻心的痛便会从手指上被勒到快出血的那块皮肤一直顺着胳膊向上。
这种常人难以承受的痛，对莫子晟而言似乎不算什么。
并不是因为他有治愈型灵力，而是他经过比这更疯狂的酷刑：十个指肚被钢针穿透过。
睫毛颤了颤，被桎梏的人抬眸。
关押他的地方不大，敌人也不多，但各个神情冷漠，没有蒙面。
很好。
这意味着两件事：如果不是他马上就要被弄死，所以那些家伙用不着伪装；要么就是他以后还会再见这些人，而他莫子晟对这些人而言，无足轻重。
能培养出这种死侍的人不多，恰好他就知道一个。
那双冷漠的、甚至透着阴狠的眼睛，此刻就像毒蛇盯着猎物般看向他。
“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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