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法斯特没什么表情，看了一眼芬德，也问道：“他怎么回事，灵魂乱七八糟的。”
玛尔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遗忘，他曾经被神界遗忘了。”
神界关于“记忆”和“约定”的概念在开拓时代就逐渐成熟，你记得我，我记得你，互相记忆的这一刻像是成就了永恒。
发展到，只要名字还被记得，就没有彻底的死去。
约定的概念更是神界文明的重要基石之一，神界人在信任中创造了三个黄金时代。
玛尔说道：“芬德想知道，如果一个人还活着，却一直不被任何人记得，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
不被任何人记得，且也无法建立新的记忆关系。
即使昨天和某人互相拥抱，明天碰面，自己也会再次变成别人完全没有印象的陌生人。
“然后，他用自己做实验了？”夜林扯了一下嘴角。
玛尔颔首：“是的，芬德生性自由，洒脱，常常有怪异举止，所以才被称为怪人芬德。”
“他用自己做了实验，删除了自己，然后神界没有人记得他，神界关于芬德的一切描述，都变成了一个从来不存在的，虚拟的人物，因此产生了大问题，芬德的灵魂诞生出了虚拟的自己，符合描述的那个芬德。”
“我帮助他封印了那份虚拟的人格，但是情况太恶劣，连带他的智慧也受损了，后来芬德的形象虽然在神界回来了，他本人却陷入了长久的沉睡，苏醒的时候很少。”
“那份虚拟人格属于古时神界人对芬德的描述，他伟大，神圣，善良，充满卓越的智慧，启发了神界的魔法时代，但他终究不是芬德的本身意志，但是这份人格又没有恶意，反而充满浩然正气……”
玛尔捏了一下皱起的眉心，颇为苦恼，感觉很棘手，不知道怎么处理更好一些。
原人格是个行事天马行空的怪胎，虚拟人格是浩然正气的伟大人物……怎么取舍。
“两份人格都具现出来，问一问。”贝尔法斯特知道自己是来打工的，也不迟疑，手里出现一枚正反两面的方形符文，划向芬德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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