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如不是圣母。
耿芊芊可怜，她自己何尝不是？
她到现在为止，都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进这么一本小说。
而且这本小说对于她来说还处处诡异，好像……经历过一遍似的。
甩了甩头，将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给甩出脑海。
“我可以答应你，等你死了，离孤星远远的。”
反正她对孤星也没有别的什么想法，演员嘛……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娱乐圈多的是艺人。
“但是，我答应你，你也得给我相应得报酬。”顾笙如微微倾身，眼睛紧紧的盯着楚虞娇，“将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
楚虞娇露出一抹笑容，脸上得肌肉僵硬，看着十分可怖。
“好。”
*
从楚虞娇房间出来已经是傍晚。
孤星坐在地上，见到她，一溜烟爬起来。
“她怎么样？”眼神止不住的想往屋里瞧。
顾笙如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和楚虞娇闹腾了这么多年，只隔着一扇门，却从未好好的坐下来说说话。恐怕这两个人，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在对方心中自己的位置。
她叹了一声气，“你好好陪陪她吧。”
孤星脸色白了一瞬。
来之前顾笙如甚至带了刀，对楚虞娇的憎恶言之于表，但是现在却主动让他关心楚虞娇，着怎么能让他不多想。
他顾不得顾笙如，径直推开门闯了进去。
屋里的女人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动作僵硬的转过头，望见是他，眼珠子木木的转动，“你敢进来了？”
孤星眼圈一热，好半天才压下去。
“我们去医院。”
他上前，伸手欲抱楚虞娇。
楚虞娇推开他，手指轻轻的抵着他的胸口。
那几根手指轻易的让孤星停下所有的动作。
他喉头哽咽，全是悔意，“跟我去医院，好不好？你好起来，我带你出去，你想做什么都行。”
楚虞娇眨了眨眼睛，“你不是看不上我做的那些事吗？”
靠得近了，更加能够闻到她身上那种浓郁的死人味了。
他抱着楚虞娇的手都在抖。
不是害怕，是一种类似于愧疚但是更加痛苦的情绪。
为什么没有早点发觉不对呢？
他们明明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就算是他忙工作，每天也会听保姆汇报楚虞娇的情况，但是竟然从未觉得不对，只是单纯的认为，她疯了。
他将她关在这个小房间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空了就回来，在门口坐着，假装陪陪她。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能够持续很久，直到她清醒，然后就会感动，就会变成以前那个穿白裙子陪着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好姑娘。
可是，他没机会了。
即使不是医生，孤星也能够看出来，楚虞娇不行了。
他甚至不敢用力的拥抱她，生怕这个女人，会在自己的怀里破碎。
楚虞娇抬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你别难过，我做的事情，不是为了你。”
“我是为了我自己。”
孤星并没有因为这个解释而好受半分，心脏反而更加揪住紧。
他们相识于微末，相爱于年少，一路互相扶持走过最艰难的岁月，他清楚这个女孩的每一个念头。
楚虞娇在说谎，她就是为了自己回来的。
她早就知道她会离开，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故作冷漠，只希望他不要在乎她。
又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这是他曾经心心念念，想要娶回家，想要埋在同一块墓地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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