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风娆娆在这姜国帝都待了半年有余，但因为她那爱在熟悉的地方溜达的性子。她对这偌大的帝都的了解还是很有限的。
所以，一路上，她都是问着人问出去的。
这不，还没出门就已经问了六个人怎么去寒月湖了。
城门口。
风娆娆一身破烂的黑色衣裳，头发乱糟糟，凑到城门口一个卖饼的老大爷面前，问道：
“大爷，我能不能……”
“不能！讨饭走远点儿讨！老爷子我也是个穷鬼。不可能给你饼的。”
“(??_??)……”这话都没说完就被怼得这么凄惨。风娆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被怼了，那就说明……
她的伪装技术成功了不是吗？这应该高兴才对。
吞了一口唾沫，风娆娆笑脸相迎，厚着脸皮说道：
“不是的。大爷，我不是想来向您讨东西的，我就是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去寒月湖的路是不是这一条？”
“……”卖饼的大爷看了两眼风娆娆，看着风娆娆虽然是破旧了一点儿，但浑身干净，身上也没有散发恶臭倒不像是个乞丐。于是态度好了很多，看着风娆娆，客气道：
“就这个城门出去，一直往外走三里就能看到寒月湖了。你是去逛鬼市的吧？今日逛鬼市的人很多，你跟着那些人也能去那里。要是你实在找不到路。喏……”
卖饼大爷手上还沾着面粉，就这么一挥起来给风娆娆指了一个方向，风娆娆顺着那个方向瞧过去。见着卖饼大爷指着城门另一边火把下乞丐堆里的一个小孩。
“那个乞丐小孩的名字叫做弹弹（tan），他是给人带路的。你要是有钱或者有饼，你可以去找他给你带路。”
风娆娆见着那个小孩枯瘦如柴，脸上沾着许许多多的泥土，身上也是破破烂烂，身边还有许多的小黑点围着他飞。不过，相比较其他的乞丐，他的眼里有光。大大的眼睛，倒是讨人喜欢。
这是……
真的乞丐。
有了卖饼大爷的指示，风娆娆也不耽搁，毕竟时间不早了。再耽搁，那就没时间了。
迈着步伐就走向那小孩走去。
弹弹坐在地上看着门口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大的眼睛里充满期待。
看着看着的，一个漆黑的身躯站在他面前，他抬起头，把这人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人也是一身破破烂烂的。顿时皱眉，稚嫩却冰冷的声音从嗓子里跑出来。
“姐姐，你挡着我的视线了。要讨钱坐我旁边。”
说着，这名叫弹弹的小孩还拍了拍身边的青石。
风娆娆觉得有点好笑。
这小孩还是乞丐呢。怎么一点儿眼力价儿都没有，她这身衣裳虽然是破破烂烂的，但却是极好的布料的。
瞧着这小孩有几分过分的可爱懂事。风娆娆倒也真的是跑到他旁边坐下，然后有几分哄骗意味道：
“小孩儿！你带我去寒月湖，我给你钱！怎么样？！”
弹弹被这么一喊，转头看着她，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风娆娆眨巴大眼睛看着他，任他打量。
好一会儿之后，弹弹站起来。
稚嫩的脸颊冷冷的表情，看着风娆娆道：
“虽然你穿得不错，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钱。所以，你先把钱给我，我才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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