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杜叟已被成辅一刀砍死,人头落地,司马越带着褾苞急追十五里,不及,司马越看着已经逃远的石超,不仅叹言道,
“此番计谋还是不足,竟然走了石超!恐将来为是祸患!”
话说司马越挟持了皇帝,逼皇帝下诏,以谋国之罪令天下人起兵讨伐司马颖,同时重新起立羊献容为皇后,清河王司马覃为太子,司马颖因为久失人心,枉断于朝政,令百度废弛,已然引起了公愤!诏书命天下所有部署兵马,全部讨伐司马颖,同时司马颖聚集了洛阳周围四郡,包括洛阳在内,所有富豪,王侯,将相所豢养的门客,家丁,奴仆,甚至是婢女,共搜刮了十五万人,扬言二十万,未经训练,便命陈昣为大将军,领兵杀奔邺城而来!这二十万兵马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司马越劫持皇帝在阵前,御驾亲征,以示正义之兵,这皇帝立于阵前,一声令下,堪比百万雄兵,这一点,张方,牵秀俱都深有体会。
坐镇邺城的司马颖,原来手里有二十万兵马,连败司马乂特别是七里涧大败,手里只剩下了七八万,听闻司马越竟然聚集了二十万兵马杀奔邺城,一时之间惊慌失措,连忙召各位谋士,将领前来府邸议事。
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依旧是卢志,只见卢志面色阴沉,一脸的严肃之相,在成都王司马颖的阵中,自孟玖起势之后,卢志对于司马颖便不再像从前那么信任了,司马颖看见卢志站出来,他并没有惊讶,因为他早知道卢志会站出来,而且司马颖还知道卢志要说什么,只听卢志说道,
“大王,天下之势,乃是帝王之势,朝中无论是谁掌政,最终,这权利,还是属于皇帝的,如今东海王司马越携天子以令诸侯,其目的,不在乎其兵之正,这对我们非常不利,我们应当派人去洛阳说和,两家罢兵,俱言无谋反之意,只有这样,成都王才能重新聚拢人心!”
“此乃懦夫之言!”
卢志话音刚落,只听一人于阵中走了出来,众人一看,此人正是孟玖,不料孟玖刚刚出阵,还未说话,堂上一人爆喝道,
“你这阉人,这兵营大事,跟你有何关系!滚!”
众人大惊,回头一看,这怒骂孟玖的,正是大将军石超,一脸的怒发冲冠,瞪着铜铃一般的眼睛,手指着孟玖,这孟玖在邺城谁都不怕,唯独害怕石超,一见石超,孟玖顿时就蔫了,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司马颖,司马颖冲石超摆摆手,道,
“孟玖不是外人,且让他说完。”
成都王如此信任孟玖,石超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冷哼一声,然后气呼呼地坐下。
孟玖冲司马颖作揖,言谢,然后看着卢志,正准备颐指气使嘲讽卢志一番,不料正瞥见石超在卢志身边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孟玖顿时没了气势,冲卢志作揖,道,
“子道所言差异,自古雄才掌天下,如今这皇帝没有威仪,被一波又一波的人劫持,想让皇帝干什么皇帝就干什么,朝中如此动荡,这正是因为朝中没有一个实力雄厚,又有威仪的人出来掌控局面,而如今成都王,威仪遍布天下,手里更是有雄兵十万,这司马越虽然号称十五万,但是细算下来,洛阳城内的兵马不过三万,这乃是司马越的诈呼,即便是司马越收拢了其他郡县的兵马,也不过区区七八万乌合之众,岂能是成都王的对手!”
卢志毫不示弱,争锋相对道,
“司马越的兵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帝御驾亲征,还记得牵秀引七万大军攻打司马乂,司马乂只有万余人,只是凭借着皇帝一人,便杀的牵秀大败,这皇帝在阵前,号令一呼,堪比百万雄兵!”
“臣有附议!”
只见堂下一人走出阵来,众人一看,乃是混及参军崔旷,这崔旷乃是孟玖的心腹,自然不会向着卢志,只听崔旷道,
“子道此言差异,现在朝纲崩摧,礼法尽末,皇帝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牵秀之所以兵败,乃是因为军威不足,此番,由石大将军领兵,石将军带兵有方,在军中威严有度,此战,能胜!”
孟玖的心腹王阐,郝昌,公孙藩也俱更随孟玖的意见,建议司马颖起兵,司马颖心中也是犹豫不决,不料,下人忽然来报,东安王司马繇求见!
司马颖大惊,话说这东安王司马繇,当年诛杀杨骏之后,也是四大辅政大臣之一,不想后来中了贾皇后的反间计,被贬为庶人,流放带方郡,虽然已经不是藩王,但是旁人,依旧以东安王相称,最近因为司马繇的母亲新丧,便来到了邺城为母亲守孝,究竟这司马繇为何要见司马颖,又究竟能说出什么话来,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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