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叶阮阮弯了弯眼角：“只要发展的可能性没有被阻隔，就有无限的可能！”
是吗？
顾昭神色稍稍舒展。
“那她呢？结婚了吗？有心仪的对象吗？”叶阮阮喝了一口蜂蜜水，看向顾昭。
……结婚了。
但是说出来，一定会被叶阮阮当做是“阻隔”。
于是顾昭面不改色：“没有。”
“那就简单多了。”叶阮阮松了一口气——之前她还生怕顾昭喜欢上什么有妇之夫什么的。
她又问：“那你喜欢她什么？”
“……”这个问题真是难倒了顾昭。
他抬眼看了看叶阮阮。
昏暗的月色中，她放松地舒展着身体，双眼明亮，笑意温和，肌肤在月色下泛着润泽的光。
喜欢什么？
从眼角眉梢到唇瓣的弧度，从长腿细腰到温热的指尖，每一寸都让他想要触碰。
还想一步步深入，去解刨她体内的魂灵。
看着这样的叶阮阮，顾昭忽然意识到，他在自己的心里，就像是一个幻觉。
从婚礼那一天起，叶阮阮就颠覆了自己对她所有的认知。
最开始明明对她满心防备，后来却逐渐被她吸引……她身上谜团重重，让人不知所措。
在顾昭的信条里，但凡是幻觉，就一定有破裂的一天。
他一直都在暗中窥伺，等待着幻灭，等着这个看似美好的人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摘下面具，像他以前遇到的大多数人那样，露出或是狰狞或是丑陋的面孔。
比如今天。
他看到那些暧昧对象依次出现，每一次，他都等着叶阮阮露出真面目，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期待还是恐惧。
但叶阮阮依然是叶阮阮，依然是那个幻觉。
他没有等到幻觉破灭，反倒是被叶阮阮的几句话搞的心神不宁。
顾昭很快垂眸，怕叶阮阮看出端倪。
他心想，叶阮阮大概应该问自己，不喜欢她什么。
于是他干脆地回答：“没有什么不喜欢。”
——啧啧啧，真是深坠爱河。
叶阮阮心中感叹，回过头来看天上的星星，竟觉得有些羡慕。
她上辈子那么多年，好歹也是一个颇有魅力的发光体，被很多人追求过，可是却从来没有对谁动过心……好像天生就缺少一条姻缘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补全。
能喜欢一个人，也是一件值得羡慕的事。
“那你知道她喜欢什么吗？”叶阮阮又问。
“投其所好？”顾昭一点就透。
“对啊，比如她喜欢花，你就送花，她喜欢海，你就陪她去看海，她喜欢吃，你就陪她尝尽天下美食……”
顾昭皱皱眉，前面那一条还可以，但后面两条……他觉得自己大概做不到。
他更想要把喜欢的人锁起来，独自占有。
他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不过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你的条件可以算是得天独厚，”叶阮阮歪头着看他：“性格那么孤僻，随随便便对人好一点，就能让人感动的一塌糊涂。”
“……”顾昭嘴角抽了抽：“是吗？”
“而且你这么帅，随便对谁笑一笑，人家就恨不得把心都捧给你。”叶阮阮眨眨眼睛——谁让颜狗那么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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