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什么？”
“比如良心，勇气，理智，或者类似的东西。”
“以前的人都是用这些东西跟你交换的么？”
“不止这些。还有用献祭来满足我的，献上几百条人命，或者几十个小孩子，诸如此类。我认为他们付出的与想得到的对等，我就会满足他们。”
“要是我不想跟你交换，你会强迫我么？或者害死我？”
“你必须交予我某项我感兴趣的东西，否则我会索要你的性命和灵魂。”
“我只愿意拿那个皮搋子来交换力量，而且我想知道它能交换多强的力量。”
“这么说吧，它本身便富有力量。我在考虑我们的另一种合作可能，我帮你解决一些麻烦，你死后你这个皮搋子就归我所有。”
“那你会不会故意让我早点死？”
“有这种可能性。”
“我怎么可能会答应这种交换？”
“想来你也不会答应。我们再慢慢商量。我就算强行从你手里抢走它也没什么问题，但是这违背我的原则。我从来都是让别人心甘情愿奉上他们所珍惜的东西。”
“我越来越不理解你。戴蒙大人，你到底是什么？邪神？恶魔？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某个神明的一部分思想。奇怪的是，那位神明非常的光辉，而我处处透着邪气。”
张森不知道这位戴蒙大人的话有多少可信的部分。
但是他很高兴它愿意与他交谈，同时它似乎挺理性，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残暴。
他把这种想法说给了戴蒙。
戴蒙说道：“我在尝试与你沟通，自然要模仿你的思维。我的残暴乃是人类所固有的残暴，坦然接受下来你才能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
“你了解这个世界么？”
“我了解其中一部分，非常的透彻，对剩下的部分则缺少了解。”
“所以说，你是一个神明的一部分思想，而且是不好的那一部分。”
“残暴邪恶并不是不好的。不要用这么简单的词来评判别人。”
张森说道：“我觉得自己正在被你带上歪路。我必须去做做好事才行。”
有一队难民走了过来，大约上百人，估计是某个村子整村的人都在逃荒。
其中有几个人看到了张森，发现张森衣着光鲜，便上前来乞讨，说道：“行行好啊，公子，我们几天没吃东西了。”
张森便分给这些人一部分牛肉干，饼，以及一点零钱。
然后目送着这群人远去。
逃荒的人就像丢了魂的人，脸色都不大对头。
“你为什么不把所有牛肉干和大饼都送给这些人？不把口袋里的钱全都施舍掉？”戴蒙大人问道。
“我觉得我还可能遇到别的难民，所以不能一次都给完。”
“你明明是想留给自己，不要找理由。”
“戴蒙大人，你这是不是在劝我行善要行的彻底，不要怀有任何私心？”
“我明明是让你认清自己自私的一面。”
张森说道：”好啊，你是在鞭策我。我为自己的私心感到羞耻。今天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都送给需要的人，而且不是当滥好人，而是找到真的需要的人，给他们合理的份额，直到我身上一点都不剩下了。”
“那你自己吃什么，花什么？”
“我有自己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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