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看那药方上的字迹，就问：“这些药方都是出自一个大夫？”
“药也是在大夫那里抓的。”春英说：“我们一家几口人都不识字，其实这药方也看不懂。大夫给开什么就吃什么。”
顿了顿，春英才问：“方大夫，这药方不对劲儿啊？”
“药方没有不对，只是不适合你们夫妻二人的体质。”方云素说：“我给你们看过了，这药方确实能够滋阴补阳。但你是女子比较体寒，用这个药方是治标不治本。”
说白了，原来那个大夫用的是猛药。夫妻两个身体本来没有问题，大夫可能是让他们多亲近，以为就有孩子了。
可春英本身体寒，是不容易受孕怀胎的。越补越容易消耗精力，怀孕就更难了。
春英听不懂这些，就说：“那问题还是在我身上？”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这种药方吃多了你的体质就更难调理了。”方云素解释说：“你们现在是想要孩子，滋补的药其实不用多吃。若是信得过我，给你们一些温和的药物，可能见效不是那么快，但半年以后肯定有成效。”
“半年？”春英说：“我们俩都已经治了这么久，还要再半年的话，我怕我公公婆婆等不及。”
说到这里，春英拉住方云素的手说：“我公公的身体不好，所以才急着抱孙子的。”
“那我给你公公也看看吧。”方云素说：“算是义诊，先不收钱。什么时候你公公也见好了，你们再看着给。”
“那好，大夫您跟我来吧。”春英领着方云素往外走，一边说：“公公婆婆和我们分家了，和我大姑姐一起住。”
方云素听了还有点好奇，一般说分家了都是跟儿子、媳妇住啊，跟着姑娘住是什么意思？
春英领路，没走多远就到了一户人家。院子不大，房子也挺旧了。
一个小女孩儿坐在门槛上看着天空发呆，走近了能看见那孩子眼睛的间距特别远，这种面相的孩子应该是天生的弱智儿童。
“燕儿。”春英叫那小女孩一声：“你娘和你姥姥呢？”
叫燕儿的小女孩闻声抬起头来，憨憨傻傻的咧嘴一笑，又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说：“姥姥下地，娘后院洗洗。姥爷、姥爷睡觉觉。”
春英转头看看方云素，叹了口气，小声说：“我大姑姐也差不多是这样的，燕儿也不知道是谁的，怀了就只能生下来。我公公婆婆怕连累我们，就分家了带着她们娘俩单过。”
“进去看看吧。”方云素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不好多问人家的难处。
进了屋，一个老人躺在炕上，听呼噜声像是睡觉了。可方云素走进了听着他呼吸声不对，连忙过去按下人中。
过了片刻老人醒过来，春英才反应过来，问：“大夫，我公公刚才是晕了？”
“是，这样的情况很危险，很可能就窒息了。”方云素也是吓了一跳，她实在没想到这家人这么心大，把个重症老人一个人留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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