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纪司霆听到这句话，没有说话。
约莫几秒后，他才冷漠地道：“这就是你的重点？”
“是啊，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与她相遇的吗？你是不知道，几年不见，顾小念的变化有多大，我刚刚看她，被她发现了，她一转头，那个眼神……”
电话那头，翟天纵还在喋喋不休，而纪司霆已经没了听他废话的欲望。
“啪！”
纪司霆直接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一边，纪司霆接过助理手上的文件夹，翻阅了几页，就直接跳到最后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文件夹还给助理，沉声道：“没事的话，你先出去吧。”
“是，霆少。”助理抱着文件夹出去了。
助理出去后，办公室又恢复一片安静。
纪司霆从抽屉里摸出一支烟，咬在唇间，没点燃。
他踱步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盯着远处各式高大的建筑物，漆黑如深壑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机场那边。
翟天纵站在原地，嘴里还在不停地讲着。
“嘟……嘟……嘟……”听筒突然传来几声间断的机械声。
对着话筒吐槽的声音戛然而止。
翟天纵挠挠头，难道今儿个机场信号不太好？
-
离去公司上班的时间还有一星期。
这一星期里，顾念并没有急着在帝都找住的地方。
而是在下飞机的当天，去了ying指定的收件地方，拿到那家公司的录取通知书后，顾念随便找了个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又立即坐飞机到了扬城。
扬城是顾念以前住的地方，不过在她高一的时候，因为性格太过叛逆，就被家里人送去了帝都的一个封闭式学校读书。
上一次回到扬州，还是她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那时候也很匆忙，回来三四天后，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又被送到了国外。
两次被送走，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被赶走。
想起往事，以前顾念还觉得有些苦涩，而现在似乎已经麻木了。
不管什么事，她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冷冷的，让人看着有些害怕。
五年过去了，扬城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计程车上，一路过来，城市景象不断转换着。
顾念看着，心底没多大的感触，只是觉得陌生。
计程车很快就到达了顾念的指定地点。
是个墓园。
顾念在门外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白色郁金香，才沿着一旁的青石板一路走上去。
走了约莫二十几个阶梯，顾念停住，左转往里走，然后在一个贴着年轻女人的照片的墓碑前停下。
照片上的女人很美，嘴角带着笑，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墓碑前杂草丛生，可以看出这里有很多年没人打扫了。
顾念蹲下，将那些杂草一颗一颗拔起，放到一边。
等她打理完，已经是半小时以后了。
看到眼前已经干净整洁的墓碑，顾念满意了。
将自己买的花放上去，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顾念开口：“妈，我回来了。”
尽管她已经努力地放缓了声调，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硬邦邦的，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感情在里面。
几个字说完后，顾念似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就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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