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娟娟一向是这么节约，心地善良，为对方着想的人。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也是第二次约会。
第一次，两人找了个中餐馆，就点了一个腊肉炒荷兰豆，然后一人一份米饭，连个汤都没有。
两个人吃一份菜，李斌估计方婷娟都没吃饱。
这一次也很棒，竟然连瓶饮料都舍不得给小娟娟点。
这人得是有多抠门啊！
李.铁公鸡.斌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是很大方的。
李斌一路尾随，看着这两人吃完饭，往电影院去。
路上有一次张超想牵方婷娟的手，方婷娟躲开了。
两人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张超竟然连可乐爆米花都没给小娟娟买，两人专注的各自看完电影，连交流都少的可怜。
然后李斌又一路尾随张超把方婷娟送去单位宿舍。
从吃饭开始，张超竟连瓶水，都没给方婷娟买过。
然后李斌怏怏离开。
回了宾馆，没吃晚饭饿的饥肠辘辘的李斌，盘腿坐着床上，拿出自己的手机，自己一向随身携带的小账本，开始一笔笔的算账。
哎呦呦，住了好几天宾馆，光住宿舍费，每天都要花小两百块，心疼死了.....
他把自己名下能调动的钱，一笔笔码出来。
存款、基金、股票、现金，能和老大预约的工资......
最后，他愁眉苦脸的扔了笔。
还不够......
李斌想想，又拿起手机给许辰风发短信。
【老大，借点钱呗？】
许辰风正忙着哄他老婆，干点天黑了才能干的事儿，哪有心思理他，当晚李斌根本就没等到回信。
还是第二天早上，许辰风才给他回了信息。
【借什么钱？借钱不如挣钱，浪够了，就赶紧滚回来！】
李斌叹口气。
的确，救急不救穷。
他拿起电话，给方婷娟打电话，一遍不接。
嗯，习惯了。
两遍不接。
嗯，这几天一直都是这样。
三遍不接。
嗯，小娟娟心软，多打几遍。
四遍、五遍、六遍......
反正李斌就一直打。
很好，第十三遍的时候，他被拉黑了。
李斌：“......”
这女人一旦狠心起来，真让人绝望。
李斌拿起宾馆的座机，拨了过去，这次方婷娟很快接起。
李斌怕她挂电话，快速说道：“别挂电话，我要走了。”
方婷娟果然没挂，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一路顺风。”
顺什么风啊，真是个不会好好说话的女人！
李斌：“你不送送我？”
方婷娟就要挂电话。
李斌赶紧喊：“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方婷娟握着电话的手捏紧了。
最后一次见面了吗？
也好，做个告别吧。
“时间地点？”
一个小时后，两人在一家颇有些情调的咖啡馆见面。
李斌递过去餐单，方婷娟选了杯最便宜的咖啡。
李斌皱皱眉，又给她点了她最喜欢吃的两种有些贵的松饼，另加了一份水果拼盘，一份坚果拼盘。
然后，他给自己点了一杯最便宜的清水。
李斌在心里算账，花了近五百块，回去得记在小本本上。
方婷娟看见了，心里酸涩。
高中毕业后，他一下子变得抠门起来，可对自己，从不曾慢待过。
“什么时候走？”
李斌忙着给她夹点心：“下午两点的火车，本来想和你多待几天的，但是工作太忙了。”
方婷娟没接话。
她怕自己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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