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喜欢这个姐姐身上的味道。
很好闻。
让她心安。
可是这个姐姐，让她摸不准。
这个姐姐面对她的时候，总像是有心事，看她的时候，目光复杂，貌似不喜她，可又貌似怜惜她。
总之很纠结。
所以叶蓁蓁又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姐姐，是不是愿意做她的姐姐，还是只想做个陌生人。
她小心翼翼看着她，不自觉就带了些孩子式的讨好，试探的叫了一声：“姐姐。”
然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叶清茗没纠结太多时候，她在病房外已经做了决定，直接开口：“杨姨不想养你了，以后都不会来了。”
还没等叶蓁蓁眼眶红透，她又开口，语气有些僵硬：“我很喜欢你，你以后愿不愿意跟着我？”
叶清茗知道叶蓁蓁现在的心理状态。
她十岁，经历了被父母“抛弃”，被杨姨二度抛弃，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被骄养的小姑娘了。
她有了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多事，也已经开始懂了。
“我也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咱俩在一起，你就是我亲妹妹。以后我养你，供你读书，你愿意吗？”
至于这世的叶爸叶妈叶小胖子，叶清茗不承认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叶蓁蓁这些天飘忽的小心脏忽然就落到了实处，她想哭，又忍住了：“我愿意的，谢谢姐姐。”
她喜欢她，她也喜欢她。
真好。
叶清茗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不自觉僵硬的身体，又简单说了几句别的，嘱咐叶蓁蓁先住院养身体，等好了接她回家。
叶清茗拿出新买的手机给叶蓁蓁：“里面存了我的电话，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没有说叶爸叶妈的事，一来“死讯”还不确定，二来，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着个病床上的小姑娘，说出这种“噩耗”。
等杨姨的钱拿回来，她给叶蓁蓁的时候，再想想，该怎么尽量“婉转”的表达一下……
叶清茗出了医院，抬头看天。
太阳很刺眼，她伸出五指挡住了眼睛。
指缝间的阳光，让人晕眩的想流泪。
怎么说呢？
就是感觉忽然做了一件想做很久的事，心里的枷锁放下了，两辈子的纠结都找到了释放点，不，或者说是，发泄点。
那就是，好好养大叶蓁蓁。
当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她想的太美了……
叶蓁蓁可比上辈子的自己，命好多了……
根本轮不到自己照顾……
******
这几天，秦毅过得不太顺心。
画廊的生意一直都很稳定，拥有一批忠实的客户群体，当然，大多都是略微上点年纪，对俄国有情怀的有钱人。
前两天，忽然就有一个老客户找上了门，投诉自己买的某俄国大师的油画，是赝品，大吵大闹要退货。
然后，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陆陆续续的又有几个，也要退货，不管自己这方怎么解释，依然怒斥店里卖假货。
画廊的迎宾处，有几天总是乱糟糟的围着一堆人，穿着讲究的客户大声指责，工作人员努力劝说，吃瓜群众强势围观，叽喳叽喳的，像个大鸡窝。
让人焦头烂额。
秦毅画廊的油画，大多是名品，动辄成百上千万。
客户们又不是傻子，谁愿意花这么多钱，就为检验传言真假，买不确定真假的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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