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采买的宫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全然不能让人把她和那日画舫上惊艳四座的花魁相联系。
“奴婢参见九公主。”
宇文明晖不由自主地往她那边走去，那群宫人见到她，慌忙止了笑，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同她行礼。
“你们这是买的什么？”宇文明晖强迫自己不去看芸初，指着她们手里的物件问道。
宫人里有熟悉她的，知道宇文明晖对下人一向和善，大大方方地给她看了今天买的食材。
大多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宇文明晖笑道：“你们每日做事倒也辛苦，回去放了东西后都到我院子里来一趟吧。”
她说罢就离开了，一群人等到她走远了，才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九公主叫咱们过去做什么？是哪里做错了吗？”
“应该不会吧，我看……多半是要给赏赐呢！”
“真的？”有新近来的宫人半信半疑，“这也没做什么，怎么就会给赏赐？”
“那可不一定，九公主人可好了，从来都温温柔柔的，不像有些主子那样难伺候。”
芸初在旁边默不作声，等大家不再议论此事，稍稍散开的时候，她把先前说宇文明晖好话的那人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姐姐，我才过来，不懂得宫里主子们脾气，您同我讲讲九公主的事情可好？”
她手上也没闲着，往那人手里塞了只手镯。
“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姐妹之间互相帮衬是正常的，这可就见外了！”那宫女说着，偷摸看了一眼镯子的成色，收进了自己怀里，“你也不用担心太多，这次南狩陛下就带了九公主一道，她虽是前阵子才突然得宠，但对咱们这些宫人可从来一句重话都没讲过，格外体恤……”
芸初听她絮絮叨叨讲了一大通，几乎要把宇文明晖给夸到天上去了。她也没说什么，笑着道过谢，同其他人一起去了宇文明晖院子里。
果然如那宫女所说，宇文明晖是叫她们过去领赏的，虽说给的不算很多，但也着实令那些宫人激动了许久。
宇文明晖像朋友似的和她们闲聊了几句，问了问近况，宫人们要走的时候，她又叫住了芸初，让她单独再留一会儿。
“难怪我在父皇那里找不见你呢，父皇竟然舍得让你来做粗使丫鬟的活。”周围没有别人，宇文明晖也就不绕弯子了。
芸初盈盈笑道：“以奴的身份，实在不方便光明正大地跟着南狩，奴便主动要求以宫女的身份跟着。”
“嗯？赵大人不是把你认回去了么？你还不方便？”宇文明晖挑眉笑道，“宫女一天要做的事情可多了，再加上父皇，我怕你的身子要吃不消的呀。”
“九公主真是敢说。”
宇文明晖笑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还是说你失败了？”
“若是失败，便也不会再和九公主见面了。”
“这倒也是……那你之后又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就一直是个宫女吧？要我再帮你什么吗？”
“九公主费心了，现在奴只用尽心服侍陛下，等户口的事情办妥，奴也就能名正言顺地入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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