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重眉头紧皱。这种论调在道教典籍之中很常见。苏重早就知道。但他却无法理解。
先天之气？那是什么玩意儿？
“难道是指先天高手的内气？”张无忌脸上带着迷茫。他就是先天高手，除了精神旺盛点儿，内气恢复更快，可没什么奇异感受。
张三丰摇摇头：“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之桥顶多算是沟通了天地。能够吸收天地元气。但说到先天之气，还差的远。不然那么多所谓先天高手，怎么没见一个人活到现在？”
张三丰一句反问，登时让苏重醒悟。
是啊。当年五绝可也是先天高手。而且还是贯通了奇经八脉的大高手。除了早逝的王重阳，和被他打死的欧阳锋。其他人也就和普通人一样，六七十岁就老死了。算得上高寿。但并没不稀奇。
一个普通人，如果吃得好喝的好，加上每天定量的锻炼，保持心情愉悦，活到六七十岁不是问题。身为天下五绝，吃喝不愁，练功不休，活到这个岁数很正常。但这又很不正常！
什么是先天之气？这是一个根本问题。
苏重以前一直把长寿归结于破界珠，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对于其他先天武者的衰老，也没怎么在意。他们又没有破界珠。但此时看来，问题没那么简单。
“到底什么才是先天之气？”张无忌感觉头都大了。本以为自己是先天高手，且经历奇特，见识过不少奇功妙法。但他今天才发现，在张三丰和苏重这种老怪物面前，他那点经验知识根本就是个屁！
就像刚才，开始他还能听懂两人论道。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是一头雾水了。
“先天之气能够增添机体生机，能够蕴养元神。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实在无法用言语表述。”张三丰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这样，我来演示一遍我的修炼方法。前辈看能不能有所启发。”张三丰站起来，立刻打起他的太极拳。
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慢腾腾全身好似无骨。招式还在其次，太极拳关键在于其拳意。如果没有一个空明心境，就是练的再好也抓不住对方的一线破绽。太极拳也就只能是一套极好的养生拳法。
苏重越看，脸色越古怪。太极拳确实不凡，但让他注意的事张三丰此时的状态。
他双目微闭，脸上带着淡淡笑容。浑身上下浑然一体，让人一看就觉得看到了一个球。一个周身没有棱角，圆融一体的球。最让苏重惊奇的事。张三丰的精神力遍布全身，处在一个特殊的境界之中。在这种境界下，身体和精神相互协调，达成有机统一，好似一体。一股淡淡的生机，随着张三丰演练慢慢弥散。
这是精气神合一？
这种状态他太熟悉了！这不就是他借助破界珠修炼时的状态！
“只有精气神合一，才能触及到先天之气。前辈可曾发现了什么？”张三丰演练完毕，就看到苏重呆呆出神，知道苏重已经明了其中关键。只是，这表情不太对啊！怎么一脸阴沉？
张无忌心咯噔一跳。看那一脸郁闷，心中暗道不好。这老妖怪肯定没闹明白，可千万别拿太师傅出气。张无忌悄悄向着张三丰移动了几步。
苏重突然伸出手掌。
张无忌眼皮狂跳，来了，来了！这老妖怪又要打架了！九阳神功急速运转。
苏重内气涌入手心。砰！一个拳头大小的白玉色内气球，凭空出现在掌心。
“你说的先天之气，就是着玩意儿？”苏重哭笑不得，一副便秘模样。
“呀！好浓郁的生机。前辈这不是已经有了先天之气了吗？”张三丰满脸惊叹：“前辈体内的先天之气真多。竟然已经凝聚成了拳头大小。我百年勤修，到如今也只不过凝结成了小指粗细的一小段。”
苏重听到赞叹，更加无语。内气震荡，手中小球突兀变大，瞬间变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多的大球！白玉色荧光绽放，即使不懂先天之气的人，也能从里面感觉到那股勃勃生机。
张三丰脸皮抽抽。这么一大坨？！还让不让人活！
他辛辛苦苦一百年，才有小指那么一段。怎么到了这里，竟然成了大白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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