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唯，注意一下你的吃相好不好？女孩子家家的，这么豪放做什么？”
午休时间，贺一舟的三个助理到餐厅去吃饭。饭桌上，身为女生的佟唯竟然比两个大老爷们儿还大老爷们儿，第不知道多少块红烧排骨被抢走，周邦宇终于忍不住控诉。
佟唯成功夹走最后一块红烧排骨，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豪放一点，有肉吃！”
周邦宇恨恨地看着她把最后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觉得嘴里的鸡翅都不香了。
“嗝”，佟唯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好爽啊！”
“听见脂肪堆积的声音了吗？”周邦宇凉凉地说了句。
佟唯白了他一眼，轻哼：“也不看看我们每天都过的什么日子！在活阎王手底下干活，长胖？不存在的！”
周邦宇想想，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他们boss，出了名的不是人，别说是长胖，不从他们身上剐下一层油就算好的了。
“唉！”佟唯略有些忧伤地叹了一口气，“梁非走了之后，办公室就没有以前这么热闹了，连空气都冷清了几分。”
戚语：“……”
他看着佟唯，欲言又止。他其实想说，梁非虽然走了，但办公室也没冷清到哪里去，你俩就能凑一整部大戏出来。
“头儿，你那什么眼神儿？”
戚语道：“我在想，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没有。
佟唯：“……”
别以为你话没说完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敢不敢质问又是另一回事了。
佟唯到底是怂了点，缩了缩脖子没再说话。
周邦宇看气氛有些僵，便开口道：“不过，梁非这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同事这么久，有女朋友也不舍得说一声。这次要不是要回去结婚，我们可能都还蒙在鼓里呢！”
“就是。”佟唯附和：“而且，结婚就结婚嘛，干嘛非得辞职啊？新助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他那份工作就落到我的头上，简直凄惨！”
戚语淡淡提醒：“领双份工资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自己凄惨呢？”
佟唯：“……”
她假装没听到戚语的奚落，“诶头儿，你说，梁非干的好好的，为什么非得辞职？他混的也不差啊，大不了把他女朋友接过来嘛！”
戚语道：“就算他不辞，贺总也会辞退他。”
“为什么？”
“贺总身边从来不留有二心的人。”戚语道。
佟唯和周邦宇对视了一眼，后者问：“头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周邦宇放下筷子坐到戚语身边，“头儿，你给我们说说呗？”
戚语想了想，伸出一个手指，“一个条件！未来的一个星期，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一天不能超过十句废话。”
佟唯、周邦宇：“……”
好奇心最终还是战胜了天性，“行！”
戚语：“梁非是程北那边的人。程北想在逐浪的启动仪式上捣鬼，重创我们，梁非给他传了几次消息……”
他简单地把事情叙述了一遍，然后道：“虽然程北的计划最后没有成功，但，背叛者，向来是没有资格留在“渡”的。梁非还算识相，没等贺总动手就自己辞职了。”
信息量太大，佟唯和周邦宇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周邦宇倒吸一口凉气，“梁非看起来老老实实，没想到……诶不对啊，boss不是早知道梁非是内应了吗，怎么还留着他蹦跶这么久？”
“一方面，留着他是为了知道程北想干什么。另一方面，是因为楼总。”戚语道。
佟唯不解，“前面那点我可以理解，但，这又关楼总什么事？”
这段稍稍有点虐狗，戚语说前还问了句：“你们真想听啊？”
“想！”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既然赶着上来吃粮，那我就满足你们！
三分钟后……
佟唯问服务员要了杯柠檬汁，周邦宇看了眼余下的佳肴，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戚语无辜道：“说事前我问过你们了，你们自己非要知道的。”
佟唯、周邦宇：“……”
呵！
佟唯喝了口柠檬汁，嘴里酸，“boss也真够大胆的吼，万一楼总真跟程北合起伙来怎么办？他拼了这么久才打造的商业帝国，岂不是要土崩瓦解？”
“对啊，这步棋真的走的挺险的，但凡楼总有一点心思，整个“渡”都得垮！”周邦宇道：“而且，boss做了这些也不说，楼总什么都不知道，相当于白做了嘛！”
戚语：“boss的原话是……”
贺一舟那时说：“我不需要她知道我为她做过多少，我要的是她能随心所欲，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我会是她的后盾，替她兜住所有的后果。”
佟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什么时候boss能把他对楼总万分之一的温柔用在我们身上？”
周邦宇把装柠檬汁的壶拿起来，帮佟唯续满，“下辈子吧！”
“boss谈的这个恋爱，真的……”佟唯一时也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绝了！”
“都说恋爱能让人变得愉悦。”周邦宇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咱boss这样，能有什么乐趣啊？”
戚语瞟了他一眼，悠悠道：“你们这种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周邦宇抗议，“头儿，你也是单身狗！”
“嗯。”戚语点头，“而且我准备做一辈子的单身狗。boss用他的经验告诉我，谈恋爱太伤筋动骨了，谈不起。”
“了解。”周邦宇说：“毕竟你年纪也不小了，万一伤着了，不太好办。”
戚语：“……”
佟唯端着自己的柠檬汁，叹道：“站在女生的角度，有咱boss这样的男朋友，我觉得楼总简直幸福到爆了！真的，我赌十包辣条，没有女生能拒绝咱boss这样的。”
末了，她又加上一句：“男生也没有。”
后头的座位突然传出了点动静，片刻，一道阴影落在戚语他们这一桌上。
三人发射性抬头，便见着楼亦水站在一旁，浅浅的眸深沉得可怕。
她问：“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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