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贺你刚才说什么呢？”
曹操走出几步发现马贺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马贺真望着升起的朝日自语。
“没什么。”
马贺跟上曹操，和他走了半分钟的路后在男生宿舍门口分开。
在曹操上楼从视线中消失后，马贺收回目光。
男生宿舍前是一个篮球场，每天下早读就能看到高二或者高三的学生穿着运动服打篮球，直到半小时的早餐时间结束。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在打篮球，体内气体相当充足的篮球被人拍来拍去，与坚硬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砰砰砰砰砰砰砰！
篮球被打的真惨。
哐啷~咚。
啊......没投中，真可惜。
对篮球毫无兴趣的马贺看不出什么门道，走到篮球场旁边的石长椅坐下。
在那一瞬间石椅发动连坐技能，冰冷的法术伤害分别穿透薄薄的校服裤子和内裤，直接对屁股造成巨额真实伤害，马贺差点就从石椅上弹起来。
“不愧是自然的力量。”
马贺用意志力与其抵抗，法术抗性不断增加，在屁股被冻得冰凉后，攻击无效的石椅投降，任由马贺坐在它的身上。
嚼嚼嚼，肉包-1。
嚼嚼嚼。肉包-1。
还剩下三个烧麦。
正当马贺准备解决烧麦的时候，有人出声打断了马贺的动作。
“马贺你今天来了？”
马贺循声看去，一位年龄介于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女性出现在他的眼中。
干净的白色长袖女用衬衫搭配黑色过膝裙，柔顺长发加上黑框眼镜，浑身散发成熟气息，一眼看去是马贺可以称呼漂亮大姐姐的存在。
说来遗憾，这位漂亮大姐姐是马贺的语文老师，有男友。
“老师好，有事吗？”
“你昨天因为什么没来学校？”
“......发烧。”
马贺沉默了一会儿给出回答，他怎么可能会说“我是昨天被袭击的那个倒霉鬼”吧？
数学老师是班主任，请假只会通知班主任，就算语文老师主动去问班主任，凭借安依的本事，马贺认为她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马贺~~”
又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不用多想马贺就知道是谁，语文老师自顾自地点头，留下一句“注意休息”便离开了。
回过头，一阵微风从面前飘过，还可以闻到其中飘散的芳香。
马酒手拿着还未吃完的早点一屁股坐在马贺旁边，看着语文老师离去的背影略感好奇，她是认识马贺的语文老师的。
“刚才你老师对你说什么呀？”
“没什么，就是问我昨天怎么没来。”
“哦......”马酒心不在焉，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出来。
马酒的不对劲被马贺轻易察觉，他不算那种看不懂氛围、遭人白目的学生，知道马酒想要问什么。
食堂、宿舍到教学楼有学生来来往往，其中有不少路过的学生看着这边，脸上的笑意毫不掩盖。
其中蕴含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马贺以前并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有一种无须见血就能毁灭他人的武器。
不需要舞枪弄棒，品日间的谈笑就可以伤害看似毫无联系的人。
这是由集体创造出来的怪物，过于常见以至于让人无法意识到，就算发现，哪怕豁出性命、不顾一切都无法摧毁掉。
想要不被攻击，就必须融入其中，帮助怪物成长，让他人代替自己被伤害。
现在怪物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他不做任何反抗可能要不了多久，怪物就会对他这个完全不反抗的猎物失去兴趣。
“马贺。”
马酒说话了：“你真的向一宁姐姐表白了？”
“我一对她没感觉，二没说喜欢她，只是问了一个问题就成了向她表白了？”
马贺莫名想笑，但现在的境地让他实在笑不出来，最后只能哼哼两声。
“排队买早点的时候我同学就对我说了......”马酒咳嗽两声清清嗓子，模仿起来：
“‘听说了吗？隔壁班的那个马贺，明明有喜欢的人还向夏一宁表白，他哪来的勇气去向夏一宁表白，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就这样。”
马贺严肃点头，发表自己的感想：“我觉得最后那个哈哈哈哈可以去掉，听上去怪尬的。”
马酒将剩下的早点全部塞进嘴里，鼓着脸双手握拳捶马贺手臂：“wsahjkdab！”
“你说什么？”马贺完全听不懂马酒在说什么，开始解决残留余温的烧麦，同时背对着马酒，“来继续捶，力道不错刚才蛮舒服的。”
“wmjiayhn！”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马贺将塑料袋揉成团，连带马酒的一同扔进石椅旁边的垃圾桶里。
塑料袋是可回收还是不可回收来着？可回收......那就没问题。
不过扔没扔错垃圾对马贺来说并不要紧，毕竟合州不在强制垃圾分类的城市范围，垃圾只要呆在垃圾桶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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