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厉心里无力，跟沙通玄翻脸，他是不敢的。
“既然院长都发话了，咸某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咸厉接过那两瓶丹药，告辞离去，走时还不忘瞪了方元一眼。
方元没有瞪回去，他现在的人设是一个乖宝宝，人见人爱的那种。
等咸厉都走没影了，方元依旧低垂着眉眼，一声不吭。
沙通玄歪着头看着方元，一脸笑意，也不说话。
比养气的功夫，方元就没怂过。沙通玄不说话，方元也不动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相当淡定。
“从哪里来？”沙通玄突然开口问道。
“濒海领。”方元老老实实回答，态度恭敬。
“文家人？”
方元抬头瞟了一眼沙通玄，说道：“是姓文。”
“我问是不是文家人。”沙通玄继续问道。
“姓文，当然是文家人。”方元回答。
“哪个文家？”沙通玄脸上笑意逐渐收起，眼神如刀地问道。
方元小心脏砰砰狂跳，说道：“濒海领小渔村文家。”
“不是巫咸城文家？”沙通玄逼问。
“不是。”方元异常坚决地说道。
“不想？”沙通玄眼神愈发犀利。
“不想。”方元慌得一批，但是表面异常淡定。
“为何不想？”沙通玄眼神如同钢针一般，让方元觉得皮肤刺痛。
“为何要想？”方元豁出去了，直接反问。
“有志气。”沙通玄突然笑了，一身气势顿时烟消云散，“年轻真好啊。”
“今天你欠我一个人情。”沙通玄突然话锋一转，说道。
方元此刻放下心来，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说道：“作为院长，保护学员不应该是分内之事吗？”
“你还不是灵巫院的学员。”沙通玄哑然失笑，斜了方元一眼，说道。
“很快就是了。”方元信心满满地说道。
“那这样好了，”沙通玄说道，“拿到大比第一名，就当你还了我人情了。”
“要是拿不到呢？”方元凑过来笑嘻嘻地问道。
“那就从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去。”
方元顿时惊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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