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乔落白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顾辞沅有点尴尬，“那个，有人要我问的。”
“让你问我的性取向是不是仅限于男人？”乔落白重复，向来平静的语气终于被打破。“问这话的是，一个女人？”
顾辞沅摸了摸鼻子，“可以这么说。”
“你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孩子？”
顾辞沅摇头，“我这是，之前看了一个帖子，说成功的女士怎样怎样，我就好奇问问你。”
换作以往乔落白可能就是冷冷地甩下四个字“无可奉告”就算是结束了，而不会与他探讨这个问题。
只是如今不一样，她欠了顾辞沅一个人情，而且，经过接触，她对顾辞沅的工作能力是非常欣赏的，如果从朋友的这个角度来，她觉得自己是可以尝试着的，当然，只要他别有其他的心思。
“我爱的人，与他的身份，姓名，性别都没有任何关系，仅仅是因为他，而他，是男是女，不在我的关心范围内。”
顾辞沅轻笑，“其实你是想说，只要那个人是宋璟然，什么都可以对不对？”
乔落白偏过头，看着顾辞沅端正的五官，她很少仔细地看过这个人，以前别人告诉她，她与这个人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她不敢置信的同时还有一种背叛了宋璟然的荒谬感，以至于对这个人也有种没来由的反感。
可如果放下偏见，这个人并不惹人厌恶。
“顾辞沅。”
顾辞沅像是中学时忽然被老师点到名一样，就差立马站起来。
“不要以为你喜欢我就真的是喜欢我了，你只是喜欢着喜欢我的那个你而已，你不肯从圈子里走出来，走出来看一看外边，我想我们可以做朋友。”
顾辞沅心中涌上一股暖流，那样的暖不断地升腾着，最后变成了欣喜，但是慢慢咀嚼着，有有些无奈，“你……”
“你不用想着怎么反驳我？”乔落白看着前面，“你自己想一想吧。”
车停了下来，乔落白道：“我需要去一趟公司，我让陈衍送你回去。”
“不用。”顾辞沅打开车门自己走了下来，“我正想随便走走。”他手搭在车门上，没有关上。
“你有话要对我说。”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顾辞沅有两分释然，“我当初离开你的时候，对你说了一些伤人的话，那些话与其在骂你，还不如说是在骂我自己，可我还是应该给你道歉。”
乔落白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些话，让她误以为是宋璟然骂自己的，从她明白那些话不是宋璟然所说，她就已经放过自己了。
“好，我接受。”
车门关上。
车辆离开。
乔落白近来的状态比前些日子好很多，也许是宋黔回国对她说的话，又或许是她知道了很久以前的真相，又或许是昏迷那日，宋璟然的电话，她的焦虑和抑郁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了缓解。
十二月十八日，瑞丰集团宣告破产。
欢庆集团收购了瑞丰。
而在一个月前，欢庆纳入了乔氏集团名下。
乔落白收到了很多的信息，在这其中，她只盯着两封信息看。
来自宋璟然的：恭喜。
两个字，落在落白的心里，沉甸甸的，却又格外的欣慰。
还有一封，是陈俊楼。
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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