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乔落白平直的唇线上扬，不过如今，好像对于宋璟然来说，应该也没什么两样了。
“落白，我和你联合，不仅仅在于我们的目的一样，更在于我……”顾辞沅蓦地停了下来，在乔落白审视的目光下，他只是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好像也没什么作用了。”
乔落白不再与他过多攀谈私事。
“落白。”
顾辞沅又开口。
乔落白凝眉看着他。
“你似乎对我，总是有很大的意见，这是为什么呢？”他不解开口，“我很冒昧地问，我是在哪里得罪你了吗？或者是……你对我们两个之前的事情，无法释怀？”
乔落白喝了一口水，杯子被重重地放在了桌沿，水珠跳起来溅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空气猛地一滞，所有的一切好像悬浮在空中，只要她一声令下，杯具餐具将会齐齐掉落。
顾辞沅一直知道乔落白的气势很强，但这是第一次如此直面，他的心揪在一起，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害怕。
顾辞沅就安静地盯着落白。
乔落白低低地笑了声，那笑声听起来是有些奇怪，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其他。
乔落白抬眸，看向顾辞沅。
顾辞沅在她的记忆里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个人同宋璟然的英俊不一样，他鼻梁笔直，整个人看起来端正，但是眼尾下收，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沉郁。
这样一个人，却说与她有一段感情，奇怪而诡异。
乔落白认真地思考了一瞬，她觉得顾辞沅说得挺正确，之所以对这个人有着难以解释的排斥和说不清的抵触，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和他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她接受不了，记忆中也没有，可是很明显，那绝对是事实。
因此，她没办法接受这样的情感，却又要顶着不属于记忆中存储的东西。所以，她需要一个去承受她不甘和烦闷的出口，而顾辞沅很明显是这样的出口，他在她眼底下不停晃悠，不断提起她们那段过往，使得她愈加烦躁。
乔落白垂眸，终究是安静地承认了她的负面情绪。
“抱歉。”乔落白扶额。
乔落白的道歉让顾辞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做好了这个人会对自己出口不逊甚至是教训自己的准备，也做好了迎接更难听更尖锐的话语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乔落白会……会主动跟他道歉。
“你说……什么？”
顾辞沅小心地问。
乔落白瞥了他一眼，“我很抱歉将自己的负面情绪传递给你，只是顾辞沅，我和你因为有过一段我并不知晓的过往，我也不在意，只是我不希望再听到你在我耳边说那些事情，我很烦，还有就是，我们两个之间，只能存在公事，任何私事，我都不愿意涉及。”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顾辞沅颔首，他郑重道，“是我的错。”
这顿饭最后吃得还算愉快，因为乔落白明确地表示她与他不能谈论私事，如果只是谈论公事，那他们两个也不会出现过多的摩擦。
乔落白去了趟洗手间，洗手时看着镜中人的神色，很难看，脸色苍白，眉眼间都透着疲倦和冷意，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忽然觉得自己活得也挺没意思的，乏味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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