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这些经验，都是他从别人身上练出来的？那是不是他的其他方面经验，都是从别人身上而来的？
乔落白有种自己的东西弄脏了的感觉，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指尖抚过他的唇，心里的纠结和痛苦几乎将她淹没，她从小的光，她自始自终追随的温暖，曾经属于过别人？
不该放他走的。
从一开始，就该把这个人圈住，囚禁在自己身边，不允许他离开半步。
“落白？”宋璟然坐起身，却被满面煞气的落白怔住，那个人看过来，分明是恨不得将他吃掉的神情，然而，眼底深处，他看清楚了戾气下的痛苦。
乔落白茫然地看向宋璟然，低低地说了一句，宋璟然没听清楚，他问了一遍，对方却扑过来，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子处，他眉心一皱，闷哼了一声。
乔落白亮出獠牙，牙齿陷入他的肌肤，滚烫的血流入唇齿，她用舌尖舔了舔，不甘心地退出来，唇角的红和眼角的猩红颇有几分相益得彰。
她头抵在宋璟然的肩头低低地问，“疼吗？”
宋璟然温和地回答：“不疼。”
乔落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地无力感，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表现得这般平静，接受得如此良好。
落白抬起头，偏过头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生气？”
宋璟然叹了一口气，单手抱住她，“不生气，我不会生你的气。”
落白瞧着他颈子上被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猩红映入眼眸，她只觉得那猩红好像也落在了自己的眉心，滚烫传入心底，就连那些难以忍受的痛楚也翻倍翻倍地增长。
宋璟然只觉得刚刚有点失常的人忽而变得很乖，安安静静地靠在自己怀里，异常乖巧，但是几分钟过去了，他偏过头才发现那个人睡了过去。
宋璟然将她放在床上，很快发现了落白的体温不对，“落白？”他再一次喊她，对方没有任何的反应。
宋璟然才想起今天晚上她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刚刚头发还是湿润的，也没有擦干就直接睡了过去。
璟然看着手腕上的手铐，轻巧解开，掀开被子走了出去。
乔落白脑子一片空白，在那片虚空之中，她眼睁睁地看着纯白一点点地变暗，一抹红色从远处氤氲而来，血色弥漫，混合着那抹暗色，压抑而沉闷。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暗红压在心头，挥之不去。一双冰冷的手从后面突然捂住她的嘴，落白惊恐地睁大眼睛，铺天盖地的黑色浮在眼前，她挣脱不掉，只能不断下沉，而那双冰冷的手不知道何时有一把药，硬生生地塞到了她嘴里。
疼……
五脏六腑穿孔般的疼痛。
耳边是那个温柔女人的声音，她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忍一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
所有人都要她忍。
她费力挣扎，用尽了力气，最后精疲力竭，也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温柔得好像可以掐出水来，仿佛是对她格外宠爱，但他也在说，落白，忍一忍，忍一忍。
她凭什么要忍？
那些疼痛，她要怎么忍？
黑色渐渐褪去，眼看着血色也渐消，那片纯白好像逐渐显露出来，面前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他身姿修长，优雅而来，带着光，满身温暖，她伸出手，希望他能够把自己拽出来。
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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