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见到他扬起一张笑脸，“杨旭，你来了。”
杨旭疑惑不已：“你是？”
回答他的是迎面一个踢脚……
这边江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去学生会办公室开会。
沈度拎着空荡荡的书包，“你带那么多东西干嘛？不怕长不高？”
江白站起身，仗着比他高了一截的身高睨了他一眼。
沈度觉得自己说话跟以前一样，漫不经心中透着两分犀利，但每每和江白聊天，败下阵来的总是他自己。
自己还老是改不了跟他抬杠的毛病。
两人一起去学生会，路上听见有人讨论校门口有一具“尸.体”。
实在是太扯（劲）淡（爆）了，沈度随口问了一个人。
男生道：“没死人，好像是咱们学校的学生被人打的挺惨，倒在校门口了。”
一个女生插话：“是那个绝世大渣男，杨旭，果然报应来了挡都挡不住。”
沈度眺望校门口，“这不会又是——”宋凉干的吧！
江白掏出手机，对他道：“你帮我请个假，我先走了。”
“我就知道。”
沈度拍拍书包给宋决发消息。
好久没有这种发泄式的揍人了，还有点喘。
因为在学校附近，她怕被人认出来，出巷子口的时候戴上了口罩，意外的看见在翻垃圾桶的莫软软。
莫软软哪能不认识她？
尤其那双锐利的眼睛，她扔下手里的垃圾：“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找东西，我不是捡垃圾的！”
宋凉没管她，自顾自的把口罩往上一拉，离开了。
莫软软拍拍心口，突然想起来这只手才翻过垃圾桶，“呕～～”
可是又不能不翻，毕竟她老年机的单据就是被她扔进了这个垃圾桶。
想想自己的零花钱，她捏着鼻子继续扒。
江白到校门口时，杨旭已经被送去了医院，保安大叔拿着加长水龙头把地上的一摊血迹冲洗干净，血迹面积不大，但这仗势让人看着心里发虚。
江白没有多停留，脚步不停的往外走，手下拨出号码：“宋凉，你在哪？”
宋凉接起电话：“我快到月月家了，怎么了？不是说学生会开会吗？”
江白没提杨旭的事：“我想问你晚上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学习那么辛苦还是不要做饭了，我们出去吃吧，给你补补。”
良久，少年轻声：“好。”
挂断电话后，宋凉靠在出租车座位上，江白他好像猜到了……没一会她又说服自己，不会的，江白那种单纯的性子，不会往这方面想才对。
到了章月家，人竟然不在，宋凉压下章月会不会去做傻事的猜测，拿着外套的手掌紧握，她在章月妈妈疑惑的眼神扯出笑：“没什么事。”
出门时却像是身后有人追赶般脚步急促，电话那头没有人接，宋凉想了想她平时可能去的地方——除了学校就是家里，还有两年前她差点跳水自.杀的湖。
下了楼梯她直奔小区大门，却在路过小区公园时停下了。
葱郁的绿植里，章月披着一件外套坐在石凳上，身边一道已经有几分强壮的身影。
章月抓着外套边缘的指尖微微泛白，她盯着少年递过来的一只千纸鹤：“你说，你少叠了一只？千纸鹤是你叠的？”
千纸鹤躺在手心里，少年的手像是日渐成型的蒲扇越发显得她手娇小。
唐钦微红了脸：“是打算给你的生日礼物，原本准备了一千张彩纸，可早上才在书里发现落了一张，一千是祝福，九九九……不太好。”
他看了看章月苍白的脸色，没有提起从柳漫漫那里得知的事，而是拉过她的手，把纸鹤放在她手心。
一滴眼泪沿着少女脸颊滑落，在浅色外套上留下一道水痕。
唐钦吓一跳，小心翼翼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难道是千纸鹤太丑了吗？”
少年手那么大，一点也不灵巧，他得花多少功夫才能把纸鹤叠完？
章月想起被她撕碎的九九九只，突然心如刀割，那罐纸鹤她以为杨旭做的。
五指合拢把那只纸鹤紧紧包裹起来，她擦擦眼泪：“为什么要叠纸鹤啊？”
“因为你胆小。”
这么直男的回答让宋凉气了个仰倒，她躲在一旁的草丛里默默给自己缓气，好在唐钦又补了一句：“我想让它们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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