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万空中的“松儿”，真名叫做裘松。
他是裘万的义子，也是裘万的女婿。
这样的身份，足够裘万用尽全力去扶持他。
事实上，裘万自从虎候死就开始策划这次的比试了，在他看来，裘松可以轻松拿下。
然而事有变数，没想到突然杀出的慕容敌如此强大，几乎是碾压所有人。
裘万实在不得已，才买通中年人，让他利用自己的元气给慕容敌下毒。
说实话，这种计策并不高明，甚至有被人发现的可能。
但裘万相信，他给中年人的足够多，让他可以闭嘴，将一切的秘密都扛下来。
这时候，营帐外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
“裘将军，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进来说！”裘万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裘松副将让人给...让小牧给杀了。”
“什么！”
裘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裘松本来的武功就高强，军营年轻一辈当中，几乎没有敌手。
“快带我去看看。”
裘松心下愤怒、憎恨、慌张的情绪兼而有之，再不能待在这里，丢下手头的事情，向着擂台跑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等他走后，另一个人溜进了营帐。
这是个美人，用不可方物来形容就很合适。
中年人看她几乎痴了。
“你是谁？”
“我是厉真言，现在我是历天尊。”
中年人不明所以，却看到厉真言白嫩的小手递过来一张单子。
“这是那个裘万给你的吗？”
上面写着很多东西，有金子的数额，还有一些所谓的许诺。
这些跟裘万许诺的一模一样。
“你被骗了，这里面至少有五成，他无法给你，而且永远无法给你。”
厉真言的话让中年人心中一惊。
他不相信。
毕竟裘万也是一方将军，经营多年，怎么会如此不守承诺？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厉真言看到对方的表情从沉迷到迟疑，就知道对方已经开始相信她说的话了。
“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叫做‘有价无市’。”厉真言指着单子上的珠宝名称，“这些珠宝都是流传在贵族当中的，除了赠送之外就是拍卖，而一般的平民根本连拍卖场都进不去。
你的那个裘万将军的确有点本事，也算是有些家底，但在这些人眼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根本没有渠道弄到这些东西，就算是搞到手，也是假的。”
厉真言看到中年人神色越来越惊疑不定，笑着说道：“这还只是小头，大头是他许诺给你的待遇，什么提拔你做将军，还有将来送你今日朝堂，都是空话。
试问裘万真的有这种本事，凭什么不自己去安排裘松，反而便宜了你呢？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诓骗你，等到达成目的后，直接干掉你。”
厉真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我们也不能把人想的太坏，没准他能给你留一条命。”
留一条命！
呵呵！
多大的恩赐。
中年人自然不会全信厉真言。
他暗中摸出自己的手弩。
奈何他受伤很重，慕容敌的剑伤不是那么好治疗的。
厉真言自然可以看到中年人的动作。
不过她倒是好整以暇的又拿出一张纸。
这可不是普通的纸，这是用特殊材质制成，上面可有符篆的银票。
发行地是玄嚣皇朝，可信度极高，就算不是玄嚣皇朝的疆域，也可以流通。
“这上面是五千金，直接到手的五千金，这已经比裘万给你的多太多了。”
厉真言把银票放在中年人面前。
“接下来的日子，你必然将要受到裘万的排挤，现在裘松已经死了，他会干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你可以加入到小牧将军的名下，到时候飞黄腾达自然有你的份，毕竟谁是潜力股，一眼便知。”
其实两人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
那就是中年人跟本没有退路，如今裘松已经死了，他不论怎么分辨，也有责任。
这与道理无关，这是人性，裘万不可能不怪罪他。
中年人屈服了。
他将银票贴身收好，道：“在下田星，愿意追随小牧将军。”
厉真言笑道：“田副将弃暗投明，值得庆祝，不过此时形势危急，还是让咱们准备一下，给裘万将军来个大礼吧。”
......
裘万脚程很快，须臾之间便到擂台。
他看到的仅仅是一滩血迹。
慕容敌站在擂台之下，带着冷笑，看着他到来。
裘万几乎觉得不可置信。
慕容敌根本没有一点中毒的模样。
本能的，裘万就想到了田星。
因为可能性最大的解释，就是田星根本是慕容敌的人，他没有下毒，一切都是假象。
但现在裘万没法验证。
慕容敌也已经到了裘万的跟前。
“多谢裘万将军，给我这样一个机会露脸。”慕容敌躬身行礼，但眼睛一直盯着裘万，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裘万同样不甘示弱。
“你的确有本事，不过为将者，战阵征伐才是根本，下一场可是有我参与，我希望你不要败的太快，那样等待你的，会是死亡。”
慕容敌笑了笑，“将军放心，我的命很硬，硬的如石头一样，反而是想要在我身上咬下一块肉的人，没准备磕掉了牙。”
裘万没有在回答，放慕容敌走开。
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在思索对策。
这时候，主帅木易行走了过来。
木易行脸色阴沉，始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此刻他刻意做出悲伤的神情，更让人觉得他实在悲悯裘松的死。
但裘万知道，木易行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甚至在某一个时刻，裘万隐隐觉得木易行跟慕容敌有关系。
两人来的太紧密，就像是提前约好的，这说明两个人至少有过交流。
“节哀！”
木易行率先开口，还流了一滴眼泪，看起来情深意切。
“我没有想到，裘松是你义子。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小牧居然如此厉害，一时间竟然收不住手，把裘松给...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下令责罚，一百军棍，一下都不会少，而且我派了人监督，保证为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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