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乐一愣。
女皇陛下双手抱臂，水汪汪的眸子又圆又大，却没什么笑意。
她微微勾唇，似乎没什么攻击力，斐乐却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这根本就是假笑——皮笑肉不笑。
这女皇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猥琐急色，怎么可能会露出现在这种悠然自若的神色？让他险些跪服。
但他只是怂了片刻，很快，似是被倪戴萌的话气笑一样，冷冷斜眼看她，“呵，女皇陛下这是贵人多忘事？半年前，在皇城郊外，你硬把我掳进宫！差点就……要不是我……要不是我……”
后面的话似乎是难以启齿，他说不出口，重复了好几次，恶狠狠道，“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忘了，我可没忘！害得我心爱的姑娘伤心欲绝，离家出走后丢了性命！”
说到最后，他越发义愤填膺，一副几乎仿佛要将倪戴萌千刀万剐的表情，“你这好色之徒！昏庸无道！国家迟早有一日会毁在你手上！一无是处，为什么不早点死……”
斐乐骂得很毒。
倪戴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等斐乐骂够后，才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勾起了一个十分讥讽的笑。
但这笑只勾起一半，就停住了。
年轻的女皇上下打量了下他身上的狼狈，面无表情否认：“孤没有，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她总算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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