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杨萌萌的湘潇剑法不过练习到第四层，便已经来到了月底。
杨萌萌沐浴更衣，带着莲华宝剑，来到了刑罚院。
“师尊。”
马长老见到杨萌萌，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小萌来了，湘潇剑法第四层了，不错，不错。”以马长老的眼力，一眼便看出杨萌萌的进度，不由夸赞道。
“都是师尊教导的好。”杨萌萌这话说的也没错，如果没有马长老最开始三天的讲解，她修炼的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哈哈哈哈！”马长老开怀大笑，这让刑罚院其他弟子不禁面面相觑，但又恍然大悟，这必定又是那位杨萌萌师妹…不，杨萌萌师姐来了。
也只有这位小师姐来的时候，才能听到马长老这么开怀的大笑。
“你的修为如何了？”
“还是炼气第九层。”杨萌萌平静道，丝毫没有因为未筑基而着急的样子。
“好，稳一些，扎实一些好。”马长老说着，从自己的储物戒子里拿出一个玉瓶，递给了杨萌萌，“这里面是一颗合神丹，等你筑基成功之后可以服用。”
“合神丹？”杨萌萌一怔，接着摆摆手，将玉瓶放了回去。
“师尊，这个太贵重了，而且以筑基修为用这枚丹药，实在有些浪费。”
合神丹的鼎鼎大名，杨萌萌自然是听说过的，作为一枚四品丹药，其价值根本不是用多少钱财就可以得到的。
更别说合神丹本身极为特殊，它专门用来蕴养神识，且不针对修为，只是效果有大有小的区别。
“浪费什么？”马长老脸一沉，“我已经婴神大后期境界，这合神丹于我已经没用。你这筑基之后用了这枚丹药，正好帮助你蕴养神识，对接下来神识的修炼以及金丹的凝聚，都是极为有好处的。”
说着，马长老也不管杨萌萌，直接将玉瓶塞到了她的手中。
杨萌萌神色复杂，说实话，自从她入了马长老这一门后，马长老对她真的是没话说。赠送宝物，给予指导，现在又送她丹药……这样的待遇，即便是在整个亲传弟子之中，也是独一份。
只是这样的好，让她有些受之难安。
她始终相信，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同样，自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说起来，在收她为徒之前，她就和马长老见过一面，还是在问讯的情景下，要说什么好印象，收为弟子便是足够了，这样待她好……
深吸口气，杨萌萌决定还是趁着今天问一问，否则她这弟子当的，只会越来越难受。
“师尊，有一件事，弟子不知当问不当问。”
“哦，是修行上的疑惑吗？”
杨萌萌迟疑了一下，但终于还是问了出来：“师尊，弟子这样问或许会有些冒昧，但…但弟子若是不知道原因，怕是心中难安。”
“弟子自问天资只是尚可，其他方面也只是普通平常，外门内门弟子若干，弟子实在想不明白，师尊为何会挑选弟子。”
马长老一怔，却是接着反应过来，随即脸上露出笑容。
“哈哈，我还以为你要憋到什么时候呢，看来终于是忍不住了。”
“师尊？”杨萌萌有些懵，按照常理，此时师尊不应该是发怒吗？明明对弟子那么好，弟子还非得犯贱的问理由。可她看师尊的模样，好像早就预料她会有这么一问？
“自古以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也是如此。我堂堂内门实权长老，却突然看中一个外门弟子，不但收为亲传，还赐予宝物…这件事，落到谁的头上都是有些疑惑的。”
“只不过人与人的反应是不同的。”马长老拿起桌子果盘上的三个桔子，“就像是这金桔，看起来都是一样，但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有所不同。在你这个位置上，无非就是是那种情况。”
马长老说着，将第一个桔子给剥了开来，放进嘴里一半，立刻眯上眼：“嘿，酸，真酸。”
“这第一种情况，就是会产生你这样的疑惑，可是却宁愿怀揣着这些疑惑过上一辈子。这种人他们不敢面对现实，无论这个现实是好的还是坏的，他们都愿意活在自己愿意活的那个世界。”
他又拨开第二个桔子，看了一眼，将整个都放进了嘴里。
“第二种人，是真的看不清世界，就如这无味的桔子，吃了一整个，却始终没有感觉，味同嚼蜡。他们想不到这个层面，他们很单纯，或者说是傻，让人卖了都帮人数钱。”
“再来，就是这第三种。”
马长老剥开第三个桔子，只是轻轻一嗅，脸上便不禁露出喜色。
“你便是属于这第三种。”马长老哈哈一笑，“不但感觉直面现实，甚至有勇气直接来问我，不错，真的很不错。你尝尝这桔子，是甜的。”
杨萌萌接过桔子，放到嘴里一咬，果然，是甜的。
她也终于知道，马长老对于这一切都有所预料，可能在今天之前，她的考核都没有结束。
“其实，你要说为什么我会收你为徒，最开始真正原因的确不是看出你多么有天资，而是因为你的长相。”
“长相？”杨萌萌吓了一跳，这什么意思？
“因为你和我的女儿，长得真的是太像了，甚至在当时我看你第一眼的手，都以为是女儿回来了。”
“十年前，我们一家三口在前往百花谷见女儿外婆时，遭遇埋伏。我是亲眼看到女儿被一剑刺穿，妻子也随之被杀。我脸上的这道疤痕，也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马长老摩挲着脸上的疤痕，回忆道。
“那天你随着几个弟子进来，我当时差点没忍住，如果不是你和她有些不同且我知道女儿已经死了，我那天恐怕真的忍不住与你相认。不得不说，最开始收你为徒，只是想让我能够看到自己女儿……只不过后来你的表现，的确让我开始刮目相看，也让我正确认知一点——你是我的徒弟，而不是女儿的代替品。”
马长老看向杨萌萌，“所以，现在你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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