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栖月的视线之下，剑灵竟然觉得有些骇人后背发冷，甚至在不知不觉之间往后退了半步！
它面色涨红，虽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林栖月的这些问题，但它却咬牙依旧不服。
自从它诞生于这个世界以来，一直接收到的观念即为善便是善，恶便是恶，那里还有那么多烦人的弯弯绕绕！
林栖月却并不打算放过它，她看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剑灵，冷笑一声：“既然你答不出来，又从何认为叶归彦就是恶！”
“既然你答不出来，又为何肆意给他人打上善恶的标签！”
“既然你答不出来，又为何强求他人以‘你认为’来办事！”
林栖月掷地有声，质问一个比一个更加让剑灵无从辩驳，生平第一次，剑灵开始有些动摇，自己这一生坚持的信条是不是有错。
否则怎么会让它觉得，不论是什么话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
但林栖月还未说完。
她看着已经开始迷茫松动的剑灵，抛出了直击灵魂的一问：“你可知你这般肆意评断他人善恶的行为，就是恶！”
“你罔顾真相，误导世人，蒙蔽众生，若有善人因你的评断而死，这条命，你背是不背！”
“你告诉我，你这般言行，是不是极恶！”
林栖月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剑灵，这一段话直接砸的剑灵后退连连，头晕脑胀，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喃喃的反驳：“不，我不是，我不是！”
“你不是？”林栖月哂笑：“我说你是！”
“如今我要我认为，不要你认为！”
“我看应该毁了的人不是叶归彦，而是你！”
风水轮流转，林栖月将剑灵方才的那些话的意思一字一句的都重新丢回了它的身上，直让它猝不及防，不知从何处开始说起。
既然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想法，那就将它的所作所为放到它的身上，让它自己亲身体验一下，是不是当真如此！
叶归彦从始至终都未说一个字，他双眸牢牢的盯着气势勃发的林栖月，眼中尽是藏不住的柔情和骄傲。
林栖月身上仿佛有光，驱散了他内心的阴暗，将他温柔的包裹起来，然后轻声的哄着惯着护着。
他心中震颤，恨不得能向林栖月献上虔诚的一吻，而后将她捧上至高无上的顶端，供众生仰望膜拜！
剑灵此时已经被林栖月质问得丢盔弃甲，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锐气，它茫然的看着林栖月，虽然认为自己是善，但听了林栖月那番话，竟然也想不明白了。
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原先它有很明确的答案，但此刻这答案却已经模糊起来，无从辨认。
它看着林栖月灼灼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诡异，好似羞愧。
剑灵不知道该如何做，于是干脆白光一闪，回到了夏禹剑的模样去，安静的躺在地上。
“哼，身为剑灵竟也只会逃避问题，真是大开眼界。”
林栖月满是嘲讽不屑，但心里却偷偷松了口气。
事实上她这番话有些诡辩的意味，也并非无懈可击，只是因为剑灵终究不是人类，也反应不过来，所以她才占了上风，抓着剑灵狠狠的批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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