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茶阖着眼，似乎很漫不经心的说：“管家说，这些天，你一直呆在别墅里，没有出去过。”
“嗯。”
姜明月不想和他说话。
哪怕君茶受这么重的伤，全都是因为她的请求。
君茶睁开眼，奇怪的问：“为什么不出去？”
“……”
姜明月不想答。
她就站在离他床前三步远的距离，不靠近一步。
“你以前没那么听话。”
君茶看出她不想理他，重新闭上眼说：“哪怕是我的话。”
姜明月不得不再重复一遍：“我不是她。”
她要让君茶坚信，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彻底死在他亲自设计的计划里。
“……”
君茶倏忽睁眼，漆黑的眼眸盯着她看一会儿，才移开视线，冷声说：“看来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姜小姐不明白我的意思。”
“人，我替你带回来了。既然要听我的话，就别说那些惹怒我的话。你不是她，我对你的脾气也没那么好。”
君茶轻呵出一声笑，闭上眼睛也没有再交谈的意思，让人遣她出去。姜明月还是忍不住问：“凯斯在哪里，我要见他。”
“你不放心？”
君茶又轻嘲一声，“怀疑我骗你？”
“……”
姜明月不作回应。
最终，君茶先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选择妥协，“让管家带你去。”
临走前，姜明月听到君茶在她身后说：“明月，我们扯平了，可以吗？”
扯平？
如果她不了解他，她真的会上当。
能坐上君家继承人位置的人，他嘴里能有任何一句单纯的，不带任何试探与目的的话吗？
“……”
姜明月只是停顿半步，推门出去，没有任何的回答。
-
管家带姜明月去了凯斯的病房。
房间里有监控摄像头，她知道，君茶在监视他们。
凯斯伤得要比君茶重很多，他额前裹了纱布。见姜明月进来，想伸手拨一下金色的碎发，掩盖他的伤势，结果连抬手都吃力。
姜明月背对着摄像头，坐到他床边。
“姐——”
凯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他的唇色干白，连眼眸里那抹生动的湛蓝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是一见到姜明月，他又把那些灰暗的情绪全都掩藏好，笑嘻嘻地给她打招呼。
很心疼。
单是注视着他，姜明月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收紧指尖，问他：“你不疼啊，还有力气贫。”
凯斯故作叹气：“哎，我说，这么久没见，你都不想我的啊？没有觉得我不在你耳边说话，人生过得特别无趣，特别无聊？”
“还有力气贫嘴，说明我还不用那么担心。”
姜明月被凯斯气得哭笑不得，只好恶狠狠地瞪他。
“那是。”
凯斯小幅度地点点头，“小爷我福大命大，自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歇菜，我还等着要去做救世英雄呢！别小看我了哼！也可能是老天爷觉得我废话太多，嫌我烦，所以天堂不收我吧……”
“去你的。”
姜明月掐住凯斯的脸颊，把他的嘴巴扯成直线。
真实的触感提醒她，这些天她住在庄园里，每晚被噩梦吓醒的梦魇，都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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