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个意思？”桦眯着眼睛：“是说这一切都快结束了吗……”
“好像是……但也有可能，这只不过是一个故事梗概，也不是没有这样一句话的故事梗概啊……”润从纸堆里拿起了一张读了起来：“你们听听这个，‘只要在网上散播信息，带领大众走向，我就能操控所有人的思想，所有人就会被我所控制。’，听起来也像是怪怪的对吧，说不定那一句话也只是很普通的一张草稿而已……”
欧阳也点了点头，但他却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润说的没什么错，哪怕直接非常果断的说就是这样，也不是可以……
但是直觉就是这么一个喜欢和你对着干的东西，在你几乎都已经认定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偏偏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种感觉很怪异，但非常不巧，欧阳恰巧就是这么一个喜欢跟着自己直觉走的人，隐隐约约之中他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好像就是觉得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马上就要结束了……
是什么马上就要结束了呢？
这张纸又是谁写给他的呢？
季风吗？
欧阳吞了吞口水，博却早已经坐得有些不耐烦：“好了，现在纸也看完了，我们现在把门打开，出去好好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桦也点了点头：“继续待在房间里也没什么用了，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们究竟在什么地方……”
薛月有些害怕，但是她也知道这种时候再待在这里恐怕也只是把命运交到了别人手中，还不如出去看看呢……
欧阳拿着钥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听见咔嚓一声，门开了……
炫目的白光让适应了黑暗的众人都感觉有些不适，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欧阳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实验室……
实验室里没有别人，只有季风……
穿着一身白大褂，似乎正在记录些什么的季风……
“哦，你出来了……”季风的语气之中没有任何的惊奇，只是很平淡的在说这件事，就好像这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事情，他根本不知情一样……
“季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欧阳大声地质问着：“是你把我们抓起来的吗？是你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吗？为什么我的脑袋里面有那么多段记忆？还有……那些纸是什么？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吗？”
“你先冷静一点……”季风还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看着就让人火大：“有很多东西要跟你解释清楚，不是一会儿可以说明白的……”
欧阳实在忍不住上去拽住了他的衣领，怒目圆睁地死死地瞪着他：“那你最好能够说的让我明白……”
季风虽然被人提着衣领，但仍然是翻了个白眼，然后非常冷漠地把欧阳的手扯开：“我先给你解释一下吧，你脑袋里的记忆全部都是假的。”
欧阳一愣，其实这么一个答案听起来好像很恐怖，但实际上却是令他最舒服的一个答案……
要不然该怎么办？告诉他，其实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失忆，顺便转换身份，偶尔换个性格，而且周围还有一群人陪他一起吗？
这不是衣服帽子，一群人一起变装还能开个时装秀啊？
季风继续说道：“所以说记忆都是假的，但是有很大一部分折射了你的现实……”
“你……你是什么意思……”欧阳吞了吞口水，一个人不温不火的和你讲话的时候，反而更令人感觉有一种压抑，就好像他觉得没必要和你动怒，完全处于上位者在往下俯视的态度……
“说的简单一点好了……”季风很随意的翻了个白眼：“你是个精神疾病的患者……”
欧阳感觉自己好像被耍了……
其实这时候他应该震惊一下来着的，但是他脑袋里有太多这样的记忆了，他丝毫不觉得有任何震惊……
“非要我那么努力的一语惊破梦中人吗？”季风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看看你身后，还有人吗？”
欧阳听完之后感觉浑身冰凉，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他咽了咽口水，始终没有这个扭头的勇气……
“怎么，不敢回头吗？”季风笑着摇了摇头：“还以为你很勇敢呢，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刚刚和她们聊得那么开心，现在一出来之后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我我……”欧阳这才颤抖着扭了头，后面果然空无一人……
“这是我对你的第二十八遍自我介绍了……”季风叹了一口气：“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季风，你是我的病人，欧阳，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欧阳，没有其他人……”
欧阳顿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
他脑袋里有很多这样的记忆，可正因为这些记忆掺杂着，混乱着，他反而没有那么强烈的代入感，好像是在看自己演的戏剧一样，虽说震撼，但也只是震撼，可当他现实再一次让自己上演一遍，经历一遍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看别人坐过山车，甚至是回忆曾经坐过山车，和自己坐过山车是两码子事……
“看来不用我多说了……”季风叹了一口气：“你的病情非常特殊，而且反复非常严重，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已经整整跟你自我介绍了二十八次了，但你的脑海里却只有那些虚幻的记忆，关于我对你的治疗，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零星的片段……你还记得吗？”
欧阳，只记得脑海里有这样一个零星的碎片，季风坐在椅子上和他在说着些什么，但他却记不住到底说了什么，想不起来……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记得季风是他很好的朋友，他记得季风和他一起被困在一个无限循环的小镇子里，他记得季风是他的实验伙伴……
可是……那个时候季风究竟在和他说什么……
“你别再一直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出不来了……是梦就该有醒来的时候……欧阳，你该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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