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胤禛上前搭救，事情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当时胤禛完全可以让下人去北门，自己下车帮衬，同胤禵一起对抗敌手！
可是他没有！
德妃眼中投射出胤禛的影子，眸中是无尽的冷漠，如同是在看待一个陌生人...
许久，殿上寂寞了须臾，德妃缓声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儿臣无话可说。”
“好，无话便是承认了，无话便是你心虚了。”德妃缓平了情绪，转身不再去看他。
伸出手，在李嬷嬷跟从下向寝宫而去。
越过珠帘，只留给胤禛一个单薄背影，只见德妃凉声道了二字，“跪下！”
胤禛唇齿微动，神色微微有了变化，连同气息，也有些重了。
到最后，他薄唇紧紧抿起，下巴绷起一道坚硬的弧度，古井无波的眸子泛不起一丝的波澜。
没有对抗的，施了礼，“儿臣，恭送额娘。”
这一跪，便是长久。
谁也不知殿内发生了什么，殿外的公公嬷嬷，只看到四爷进去，便再也没出来...
中午用膳的时间，德妃也没叫传膳。
只知道入夜亥时，殿门打开，才见四爷从里面走出。
形影单只，一步一往前，只身一人离开永和宫。
四贝勒府，张瑞在府外站着，已经备好马车准备进宫找人。
张瑞早上接人时，被通知人被留了，也没说是被谁留，是什么事。
张瑞回府后，一直在府上等，一等一个下午没了，傍晚也没了，眼看宫门就要落了，也没见到自家爷。
这不，张瑞就想着去宫中打探一下。
只是，张瑞还没出发，就有一辆宫中马车停在府外。
张瑞先是看到帘子掀开，接着车上的人半个身子出来，下了马车。
张瑞和以往惯例塞了荷包打发了到此送人的宫中公公，等人走了，这才问：“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可是朝上出了什么事？”
“爷这腿...是怎么了？”
张瑞察觉到胤禛明显不对的地方，当即掀起下半身衣袍去看，“怎么这么大一块青色！”
又拨开另一只腿，亦是如此。
可无论张瑞怎么问，自家爷都没有回应他。
“快，去备水，爷要洗漱。”张瑞将人带到主居，出去差了人。
张瑞亲自去了膳房，让下人开灶煮饭，又去了侧房，拿了去淤青的药膏回去。
再回主居，人还是原来那副模样。
“奴才给爷上药。”
“药放下，出去吧。”
“奴才还是留下伺候爷吧。”
“出去。”
“不是，奴才怕爷碰不到...”张瑞说了两句，无趣的闭嘴，服从命令，“奴才走了，爷记得上药。”
张瑞带上门，站在门外。
太子没有派人来说，张瑞想着宫中不可能出事。
可爷腿上的伤，不会有假。
张瑞了解主子爷的性子，不想说的事，就会藏在心里。事多了，就会有心结。
只可惜，没人能懂胤禛，就是张瑞伺候胤禛六年，也只有在小事上能猜到主子爷的心思。
张瑞不止一次觉得自己这管家当的太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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